“记得。”我转回，面朝她缓步靠了过去，与她并肩而立，“当初你我一同逃来，你在这里拼了命地说服我与你一同北上。”回忆起昔日的景，我忽然觉得它们就仿佛才发生在昨夜，那般清晰可见。

    “姑娘……”飞檐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同我客气或是向我行礼，而是面迟疑地唤了一声，“恕飞檐冒昧，三日后的会面，可否让飞檐陪同？”

    见他微微皱起眉，我又忽觉有些抱歉，只得退一步提议：“我知你是于一片好心，其实我也不愿让你为难……这样吧，你和昨晚那位姑娘就在远些的地方守着，万一真要发生了什么，你们赶过来便是。”

    是日，天云淡，凉风夹杂着少许落叶的味拂面而过，叫人顿觉神清气。我如约来到城北的灵归湖畔，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没来由地生了一熟悉的觉。我环顾四周，仔细思量了一番，这才忆起去年初来乍到之时，甫芹寻正是在此地恳求我护送她去往北梁。

。”我微笑颔首，目送二人向我行了抱拳礼便飞跃向了窗外。

    “呵……”女兀自瞅着湖面，似是轻笑一声，“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正这么想着，后冷不防传来了女的呼唤：“云玦。”

    “好……谢谢你替我跑了这一趟。”如此思忖着，我总算放心来，笑着对飞檐了，略表谢意。

    我颔首致意，送走了尽忠职守的男，接着在等待中度过了三昼夜。

    然而我并未料到，离开后的飞檐立刻就潜浮替我送信了——更让我始料未及的是，次日清晨，飞檐居然就带回了甫芹寻的信，说是她约我于三日后申时单独在城北的灵归湖边相见。

    我回眸一看，果真是她来了。

    话音落，我不禁疑惑地打量起女的侧脸——此言何意？是觉得当时太过冲动，还是……

    “我原本也是如此认为的。”我注视着她的睛，却见她迈开步，不不慢地绕过我。

    飞檐被我一连串的问题得有些愣怔，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逐一作答：“回姑娘，在确实见到了公主本人，公主看起来一切安好，读了姑娘的信后，还表现得十分愉悦，似乎是相当盼望能与姑娘一见。”

    话音刚落，我便不由自主地愣了一愣，好在我旋即明白了他的意图，笑曰：“既然公主只约了我一个人，我觉得我还是不要随意带人去比较好……”

    我转迎上前去，面对面站定之后，却忽然不知该如何起——分明藏着千言万语，可当真见到了，我却朴名其妙地不只言片语。

    她倒会挑地方的。

    “这么说，你见到公主本人了？”我闻讯不免吃惊，见他笃定，我立刻萌生了追问的念，“她怎么样？看了我的信之后是何反应？对了，你有没有在里见到北梁的……”我戛然而止，只缘我突然想起良梓栖如今那尴尬的份境，不适合被我擅自提及乃至多加关心。

    “还记得这片湖吗？”甫芹寻背对着我，凝望着湖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他闻言垂眸不语，似是陷了沉思。

    “……”我仍旧不解其意，定定地瞅着她。

    如此说来，是我多虑了？也对，她要是将我视作仇敌，应该也不会轻易放走为我送信的飞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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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来无恙。”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一小会儿，还是甫芹寻先行开了——她淡淡地对我笑着，倒没有三天前飞檐所描述的那喜悦，“我本以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是。”话音未落，飞檐倏地抬起来抱了抱拳，仿佛一来了神，“在告退。”

    第九十三章 不再理会

    “你有否想过，我为何名为‘芹寻’？”正在我心里犯起嘀咕的时候，女又自顾自地抛了新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