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殿，程公求见。”这时，女突然来报，唤回了我渐行渐远的思绪。

    原本靠在椅背上作脱力状的我忙不迭直起来坐好，以帝王之姿一句“有请”。

    不一会儿，一素服的辰灵踏着稳健的步伐屋了。没等他当着女们的面向我行礼，我就开屏退了左右。

    “你刚才上哪儿去了？”见外人都走净了，辰灵也不再拘于所谓的礼节，这就注目于我，开门见山。

    “别提了。”我重新松垮来，靠上椅背，忍住翻白的冲动，“被一个老当益壮的大臣拖去天坛彩排了。”

    “彩排？”辰灵面疑惑，又似显茫然。

    “是啊，我这么大也从来没听说过，古代君王的登基大典，竟然是要事先排练好的。”我不由自主地摆一副想不通的嘴脸，坐直了，倏地看向辰灵，“而且一个程一练就是一百零八遍，晚都不带这样的！”

    “……”一瞬间略有愣怔的辰灵目不转睛地瞅着我，忽然埋低了脑袋。

    “你刚才笑了吧？”注意到他脸上的动作，我不免拧起眉，一语破。

    “没有啊。”谁知他竟若无其事地抬起来，平静地与我对视。

    “骗人，你明明笑了的！”望着他云淡风轻的模样，我不禁心生郁闷，越发肯定了他方才的行为是在忍笑，“我这么悲，你居然在旁边偷笑！”

    “咳……抱歉……”他伸手握着虚拳，不自然地掩了掩，角终于浮现明显的笑意。

    “……”我有些委屈，鼓了鼓腮帮，苦着脸不说话。

    “要不要……”辰灵正说些什么，女又屋来报，说徐离大人求见。

    “什么？！”我一听，真想从椅上起来，“不是说半个时辰后吗？”

    “……”通报的女动了动脑袋，似乎是想抬，但及时忍住了。

    我有苦不能言，只好无可奈何地看了看辰灵，转而面向女认命：“请。”

    很快，力充沛的徐离大神官便来到了我的面前，例行君臣之礼后，他果不其然单刀直，问我是不是可以开始继续学习吉礼事宜了。

    “徐离大人……不是说半个时辰后再来吗？”我当然不愿乖乖就范。

    “回殿，臣以为，三日时间已相当迫，殿当一鼓作气势如虎。”他一本正经地说着，看起来倒不像是在装模作样。

    只不过……一鼓作气势如虎的那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