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

    一场苦戏，一苦计，罪名变功名——我想，事应该就这么过去了吧。

    我派人在一寺庙中替冯姑姑立了牌位，之后，我来到中一个名为“清心小筑”的地方——那是甫芹寻如今的安之所。

    翌日朝堂之上，事的太监宣读了圣旨，倒是也没有遭到群臣的反对，令我彻底放心来。

    往事历历在目，徒留怅然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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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还思忖着再加一句“着葬于先皇陵”云云，结果一问才知，这件事，甫芹寻在登基之前就已办妥——至于是自真心还是表面功夫，我就不得而知了。

的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一跑去好几步。目光地追随着那渐行渐远的影，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挖走了一大块，空的，说不的难受。

    “快些赶路吧，我还要……朕还要回，上早朝。”

    只不过，我心里还是希望，她对那个虽利用过她却也悉心养育了她十七年的女，尚留有一份亲。如此，那个红颜薄命的母亲若泉有知，也会安心瞑目吧。

    我微微挑了挑眉，嘴上也不求，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帮垂首而立的狐狸有可。

    “主……北帝，让飞檐好好保护皇上。”

    语毕，飞檐挥鞭策，加快了车的速度。不到半个时辰，我们就回到了中。一车，我就直奔寝而去，叫秀侍奉我简单梳洗了一番，接着便匆匆赶到了朔殿。

    思忖至此，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些亡灵。

    太冉冉升起，数日未曾面的光拨开云层洒向大地，却怎么也照不我的心田。

    对我突如其来的提问很是不解，她蹙眉看了我一会儿，终于明白过来，眸中猛地绽光彩。

    没想到这个本以为会落在那双璧人上的结局，今日却成了我和他的真实写照。

    我久久地远望着前方，直至那一人一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今天起，南浮的皇城就是我的家，我再无别可去。

    无论是于私心还是着大局，我都想给她这样一个名分——尽这些后虚名，在我看来并派不上太大的用。

    南北浮梁，天各一方。

    我无言以对，只能静静地靠在车上，闭上双。

    迈向龙椅的那一刻，我不得不敛起了所有的绪——因为此此景，我不再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而是一位将受百官朝拜的君王。

    这一天，我和甫芹寻一同了南浮皇。

    然而，坐在颠簸的车，脑中闪过的却全是在北梁时的滴滴。

    “诸位芹的素质，有待加……”是以，我微锁着双眉，于退朝前意味地俯视着众臣。

    “带我一块儿去……给他上香吧。”

    她几乎是微微颤抖着说了这句话。她用不可思议地目光凝视着我的脸庞，在见到我的一刹那，她的眶甚至开始泛红。

    思及此，我有些不安地唤了一声“飞檐”。听到他的回应，我便直接问他，方才无争在那边同他说了什么。

    三年……如今我已是一国之君，他若要实现“三年后来接我”的承诺，岂非……

    皇后娘娘，我能为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今后不会再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不会再有人扰你清梦，你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而待到了早朝，我才蓦然意识到，那些大臣并未再提及先皇后一事。

    在一队侍卫的护送，我们来到城北的一僻静之地——在那里，我看到了一块青灰的无字碑。

    “是。”

    是夜，经过思熟虑，我以帝王之名拟了一圣旨：追封先皇后为仁慈太后。

    “……”众人无言，也不知是听不太懂我在说什么，还是不约而同地采用了心照不宣的法。

    “想去看看他吗？”

    我不着痕迹地叹了一气，将视线投向远方。

    原来只是这样单纯的关照。

    我压心的酸涩，侧过，目睹飞檐已在后静候多时。

    “你……愿意让我去看他？”

    然谁人能料，上一秒君临天的凛然，一刻便化作囧囧有神的默然——整个早朝的过程中，我不断地听到压抑的咳嗽声、嚏声以及嘶哑到仿佛快要失声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