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面。

    因为穆清弦也说，换是辰灵，同样不希望看到我坐在床前暗自垂泪。

    天知我昨天为什么要回到这里。

    “你早就知！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霍然起，失声诘问。

    辰灵，我只是茫茫人海中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而已，没有运筹帏幄之智，没有能言善辩之才，没有独闯千军之勇——朝堂之上力压群臣，亦不过是戏而生的假象罢了。

    “我绝非有意，只是……”他迟疑了好一会儿，终是开启双。

    “我知，我知……”我低垂着脑袋，噙着些许泪，“对不起……”

    只是即便如此，我醒来后心心念念的，还是唯辰灵一人。

    可惜，此时此刻的我，只是一个对他人的默默付后知后觉的寻常女。

    循循善诱的一席话，犹如当一，叫我混沌的脑袋登时清醒起来。

    话音刚落，我眶中的亦随之落。

    黎烨的衣摆缓缓我的视野，我略回过神来，听他沉声说：“别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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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首回眸，我无声地望着伊人所在之。

    “你不是他一个人的君王。”黎烨转回，直视着我的眸，“倘若你真的明白他为何选择默默承受这一切，就该清楚的当务之急。”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对方的为难，我心一，咬着嘴坐了回去。

    只要你……好好地陪在我的旁。

    浑浑噩噩地听完他的话，我忽然如梦初醒，抬起来，蹙眉注目于他：“你都知？”

    “云玦……”后是男迟疑的呼唤，前是越来越近的床榻。

    但是，若成为真正的一代明君乃是你的期望，我将不遗余力。

    四目相对，我微微颤抖的双手握成了拳。

    沉重压在心，挥之不去。我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一气，抬手撩开了浅红的床幔。

    我闻言一怔，抬却恰逢他蓦然转。

    因为我更是明白，他二人所言，皆是不争的事实。

    “云玦，你是一个帝王，你要的，不是在伤者的床前黯然伤神，而是理当打起神，未雨绸缪，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疾风骤雨！”

    停脚步，我缓缓坐在了床边，伸一手轻轻覆上了他的掌心。

    他不再言语，气氛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压抑。

    我讶然，一句“为什么”脱而。

    一行清泪潸然而，我凝视着来时的方向，抿了，抬脚跨了步。

    我一步一步地靠近，看着穆清弦与柳自娫慢慢直起腰来，一边注目于我，一边意识地让开了。

    然而，我却独自一人回来了。

    我不解，看来今日之事当真是叫我没了平日的脑。

    “回去吧，回朔殿。”他说。

    我不去看他，直到耳边倏尔传来他的轻声细语。

    那苍白的容颜仿佛毫无生息，每多看一，我的心就多痛一分。

    “无论你如何力排众议，文武百官对于辰灵问鼎丞相之位一事，都不会心服服。”见我迷惑地与之对视，黎烨愁眉不展，“如今加封大礼在即，受封之人却无法席，你觉得前朝的大臣们会怎么想？”

    因为黎烨说，我是一个帝王。

    我瞪大了瞅着他，又听得他兀自：“你们心急火燎地从外赶回中，这一路上定是顾不上掩人耳目的。辰灵重伤的消息恐怕已然落有心人的耳中，只要他们有意大文章……”

    我睁开，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寝的床榻上。

    他抿不语，我却登时激动起来。

    翌日，晨光熹微。

    “他是唯一可以令你失了冷静的人。”

    “……”他看着我站起来，双眉锁，“我……并非……”

    我怎会忘记？以他的人品，隐瞒不报绝不会是于恶意，定是有可原的——而我，只是在痛恨自己的无知与无能，偏偏无发，故而迁怒于人。

    一代帝王，能够抛却儿女，决绝转，以傲骨之姿，冷对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