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承认、没有提及、甚至没有察觉到的事，他们却注意到了。

    能在这个世界与他们相识相知，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见黎烨丝毫没有要就这一问题作解释的意思，我转向其余两人：“那你们呢？”

    “你的意思是……”

    尽有百官朝贺，有歌舞升平，可我还是一个人——团圆于我而言，已是无法实现的奢望。

    “何况，不是还有你吗？”我笑语盈盈。

    “云玦……”许是见我良久不语，辰灵轻声唤回了我的思绪。

    “我就在这里。”黎烨首先表态，语毕，他不不慢地端起了碗，优雅地将里的最后一米饭送中。

    “你知他们到底怎么了吗？”见辰灵一语不发，我忍不住再次询问。

    “他们不便明说，就由我去挑破好了。”

    所以他们想留在这里，用友填补亲的空白——可一旦如此，他们就没法回家陪伴他们的亲人了。

    在辰灵房里逗留了一会儿，我便与他了别，打算逐一敲开穆清弦等人的房门。岂料才敲开了

    “果然不所料。”听闻真实况与我先前的猜想几乎相符，我不禁这般慨，“但这些都是人之常啊，他们刚才为何要躲着避着，好像不能告诉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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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才跑去没几步，她又突然停住脚步转过来，“噔噔噔”地跑回饭桌前，用空闲的那只手拿起一只菜碗，一声不吭地跑了去。

    我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个相继消失在视野中，却只得一雾地扭看向辰灵：“他们这是怎么了？我的问题很难回答吗？”

    我也转过去，与他一同看向三人，等待着他们的解释。

    “我自然希望他们留，”眸光一转，我轻笑着注目于他，“可我不能叫他们扔家人不不顾吧？古时候的人，对逢年过节的很是重视，尤其是大年三十，一家人不聚在一起，怎么像话？”

    与此同时，穆清弦也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把几只碗碟在一起。黎烨见状亦跟着照，很快随他的友人一前一后走了辰灵的卧房。

    话音刚落，我就看见穆清弦折了回来，本以为他是要跟我说些什么，孰料他只是默默无言地收走了辰灵手中的碗勺，便也不回地离开了。

    “自娫从小就喜到跑，可是不她到了何，玩得有多开心，但凡临近过年了，她都会回家陪她娘亲。”辰灵似乎没在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但他的言之意已浮面，“清弦家中有个规矩，除夕之夜，所有孙无论嫡庶，皆须回到穆家。不过他倒是坏过两次规矩，为此，他爹没少气他。”

    至此，我越发摸不着脑了，不明就里地同辰灵面面相觑。

    “嗯……”他凝眸于我，扬轻柔一笑，“我陪着你。”

    “啊？”短暂的愣怔过后，我恍然大悟。

    思及此，我心中动容。

    “云玦……”

    不论是对甫云玦还是对我本人来说，在这个世上，在我的边，都已经没有我的亲人。

    餐桌随即被收拾净了，但我心中的疑问却越积越多。

    所以说你方才为何要盯着辰灵看？

    “我……”柳自娫难得言又止，她匆匆瞥了我一，逃也似的把埋低，然后冷不丁执起碗筷，三五除二地把剩的饭菜扒嘴里，“我完了！”接着，她猛地抬起来，鼓着腮帮站起来，端着饭碗就往外跑。

    “因为他们想留来陪你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