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扇门，我就看到了我要找的两个人。

    刻意躲避的柳自娫看到我主动找上了他们，表现得有些不知所措。倒是穆清弦一如既往地云淡风轻——准确来说，他是与很多时候一样，笑地瞅着我们，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自娫，事我都听辰灵说了。除夕夜，团圆时，一年也就这么一回，你还是回家陪着你娘吧。”我走到少女跟前，微笑着牵起她的手。

    “云……”柳自娫仰视着我，不由面难。

    “还有你。”早就以余光瞥见穆清弦嘴角噙着的笑意，我立转过脑袋，将“矛”指向了他，“穆家的规矩可别三天两地破坏了，小心哪天他们把你关黑屋，叫你不来。”

    “嘿嘿……”穆清弦双臂环绕于，乐呵呵地咧开嘴。

    “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收起玩笑的神，扬着双来回看着两人，“回去吧。”

    “云……”话音未落，柳自娫已经从我的掌中了她的手，转而环住了我的腰，“我想陪着你……”她埋首于我的前，闷声说着。

    我扬起角，顺势挽住了她的肩膀，：“傻丫，你就不想回家陪你娘了？”

    “可是……”少女离了我的，抬看了看我，又重新依偎到我的怀中，“唔……”

    “回家去吧。”我莞尔一笑，柔声说完，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远方。

    几日后的清晨，天气晴冷。我起了个大早，同辰灵、黎烨二人于门外送别那将归乡的一男一女。临走前，穆清弦给了我几张药方，让我寻个可靠的太医来，继续为辰灵调理。

    我想，既然他这个“御用神医”能够安心回去了，那就代表辰灵的已然没有大碍，只需时服药即可。不过他这一走，我的心里多少总有不踏实——相识以来，我们几个有些小病大灾的，都是他给治的，不知不觉中，我对他的信赖已经快要变成依赖。如今他不在边了，还真是叫人不习惯。

    由俭奢易，由奢俭难——这果然是古往今来不变的真理。

    “云，你们要保重。”东大门外，柳自娫牵着一匹，说完这句话，她就抿起嘴盯着我看。

    “嗯。”我平静地颔首微笑，“一路顺风。”说着，我自然而然地看了看她旁的穆清弦。

    “……”少女没有接话，也没有立刻转离开，只是依依不舍地注视着我。

    “过完了年，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看了她的心思，随即善解人意地发话了，“云这儿，永远都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