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从他今日被我叫到面前却仍一声不吭的表现，我推断他本就没有主动坦白、说明况的意思——他分明清楚，知不报乃犯国法的行径，在昨日被我当面揭穿且狠狠训斥的前提，今个儿居然还不夹起尾人，真够狠的。

    他这是在替自己辩解？

    “……”我心急火燎的质问终于令对方抬来看，“皇上是女，不会染上此病。”

    至此，我目送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心肝朴名悸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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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城门外的都是些老人妇女孩！这么说……

    “今年沛河连发大，加之雨连绵，造成了洪灾。”温故离依旧微垂着脑袋，语气平静地说着，“更可怕的是，洪灾过后，还发生了疫。”

    “秀，朕问你话呢。”为了挽回自个儿的失误，我只好若无其事地撒了个谎，将矛指向了无辜的贴女。

    我不禁皱起眉。

    “皇上，”温故离的一声呼唤冷不丁拉回了我的思绪，“恐有疫病在，也是臣不准许灾民城的原因之一。”

    这一想法虽然残酷，却也是无法逃避的现实。

    是日，朝中无大事，而我心系赈灾法，因此，我没这个必要同文武百官在大殿里耗着。

    左手边与我最亲的，是我最为信任的挚友；右手边距我最近的，是我最看不顺的人。

    怎么搞得像被捉了似的……呃！想什么呢我！

    “是。”一人等迅速告退。

    “朕不问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向朕禀明灾？”御书房，我面无表地盯着不远垂手而立的温故离，不悦地数落起他来。

    只不过有一个人，我得把他留。

这一举动，令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在不知的人面前，对他太过随意了。

    “温故离！”意识到这个严重的问题，我一急了，“灾民兴许染疫病之事，你怎么不早说？！”对其怒目而视，我差就要拍案而起了。

    “嗯，你们先去吧。”我继续装模作样地令。

    他们家中的男丁，皆已病逝升天了？所以……女眷们无法在家破人亡的故乡里生存，只能扶老携幼远赴皇城？

    我盯着他，只想不问。

    脑中不由自主地冒了上述念，可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回味着他说话时的吻，冷静想想，又觉得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沛河？在哪里？

    我蓦地想起了，自己昨日派飞檐暗中去找灾民了解况——他会不会有危险？！

    等人都走光了，辰灵一本正经地向我表示：两人一同上朝太不合适，他作为臣，还是先上外候着，照正常途径殿吧。

    思及此，我登时心里一沉。

    等等，也许当地官员是确信了该疫病不会传染给青壮男之外的人，才敢于让其他的村民走村外？但万一女人孩的上只是携带疫病的细菌或是病毒却不发作呢？若是他们接了年轻男，还是会把病传给对方啊？

    诚然，一旦发现疫，首先必须采取的措施就是隔离，尤其是在医疗技术不够发达的古代，倘若任其自由发展，后果必定不堪设想。这一，想必他也是知晓的。可如此说来，岂不是连这些妇女孩也不该被放来？

    纵观古今，这怕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了。

    “据说这疫病只传青壮男，是从未见过的疾病。”

    “朕担心的不是自己！是……是固守城门的那些将士们！”险些被温故离绕去的我继续瞪大了声反驳，但我不便把私命令飞檐探查的事儿和盘托，唯有灵机一动，拿守门的士兵们说事。

    时辰到，朝堂。

    我目光一转，见他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

    “疫？”听闻意料之外的讯息，我心不由一惊，“什么疫？”

    原本会意无误故而默不作声的秀这反倒迷茫了，她不由自主地抬向我投来了疑惑的目光，但好在她是个机灵的丫，片刻的愣怔过后，她就低眉顺目：“回皇上，是该早朝的时辰了。”

    “温丞相，不要以为‘沉默是金’在朕的面前永远都行得通。”等了半天也只等来了对方垂眸不语的模样，我上打量着男，冷冷地发话。

    “回禀皇上，”他拱了拱手，总算是声了，“据臣所知，那些老弱妇孺来自于沛河边的村落。”

    目光停留在后者的上，我俯视着温故离的官帽，听完了朝中官员的各禀报，早早地了朝。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等一，谁在跟你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