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不得不承认，这一认知，让我本人都觉得万分惶恐。

    可是，我并没有在那儿得到真正的休息。

    “皇上！”

    “黎烨……”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别，艰难地开，“我方才……居然起了杀意……对那个分明已经尽心尽力的老人家……起了杀意……”

    逝者已矣，来者难测。

    刹那间，我只觉一沸腾的血夹带着窜的邪气直冲脑门。

    任这世间如何风雨飘摇、血泪，我都要好好地站在那里，看着他苏醒、康复。

    因为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放起昨日的一幕又一幕。

    我想，我的手和我的心，都已经不再净了。

    是以，不满半个时辰的工夫，我就面平静地回到了辰灵的房间。

    “你太累了，去休息一……我会在这里守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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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一次在心中反复地默念，祈祷这只是一场噩梦。

    我不可以倒。

    因他的提示而自震怒中离，我这才注意到，辰灵的气息较之方才已然平稳了不少，人也不再咳血了，只是面呈菜地躺在我的怀里，依旧不省人事。

    也许今后，还会有更多的生命在我的手中陨落。

    所以惶恐之后，我只能着自己起来。

说，而我也同样不愿听到那些刺耳刺心的字。

    又或许，我很快就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

    “不是……”黎烨一个挪步立于我的前，握住我的臂膀叫我注目于他，“你只是急坏了，并非真的想要对他怎样。”

    哪怕仅仅是昙一现的念，也令我诚惶诚恐。

    见我执着至此，黎烨最终也只得叹息一声，默默地陪我守着伤者。

    可是刚才……我竟然……

    “皇上恕罪！”老人急忙屈膝跪，匍匐不起。

    自记事以来，我从来不会对一个无辜的人萌生这可怕的念，即便是来到这个异世，许多制度和观念都与现代大相径，我也未尝想过要去伤害一个从未加害于我的人。

    “诶！”幸亏黎烨明手快扶住了我，使我得以缓和了发的一双，慢慢站直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夏夜渐沉，时至人定，没怎么用膳的我在黎烨的再三劝说，草草了事地吃了些开胃的心，忽而被问及是不是不准备回的问题。

    无论是他人的死亡，还是我本人的终结，都叫此刻的我恐惧不已。

    至少，在确信辰灵平安无事之前，我决不能倒。

    我凝视着为我辩解的男，竭力忍住的泪忽然扑簌扑簌地往掉。

    可惜命运人，每一次当我闭上再睁开它，看到还是一成不变的……残酷的现实。

    就在我的理智快要被惊惧与愤怒吞噬之际，黎烨及时呼喝一声，同时拉住了我的臂膀，令我霎时从怔中清醒过来。

    想来是察觉到了我不同寻常的怒气，老人赶识时务地退了屋。

    这一想法，直叫我不寒而栗。

    “那怎么办！？你的意思是，要睁睁地看着他这个样，然后什么也不吗！？”我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质问。

    待到清楚地听闻了房门一开一合的声响，我小心翼翼地把辰灵的安放在床榻上，替他盖上了薄被，又轻轻为他了角。

    “回皇上，失血自是需要补血，可是丞相的状况，不宜盲目服用补之药。”他低声作答，生生地挑起了我尚未熄灭的怒火。

    心一又被揪得的，我忍着将涌的泪，抬遣退了面前的老者。

    后来，大概是真的心俱疲，又或许是因自己的恶念而惴惴不安，我恍恍惚惚地听从了黎烨的建议，回到了我昨夜歇息的那间卧房。

    然后，我有些失神地试图站起来，却毫无预兆地双一。

    从千钧一发之际不得不动手将刀刃刺客的膛，到命攸关之时痛毒手迫刺客解药，再到天牢之中痛不生、恨不得解，继而令死那些害惨辰灵的刺客……

    “我看丞相的况已趋于缓和……”黎烨意有所指地说着，提醒我低关注我怀里的人儿，“让他躺吧。”

    是以，我压心中的恐惧，盯着他，直接询问解决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