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之后说“是”。

    我问她都说了些什么，她说温相询问了辰灵和她的伤，还有，让她好好在我边侍奉着。

    我听着，不吱声。

    屋里静了许久，我才怅然若失地看着前方。

    “找个合适的日，认祖归宗吧。”

    孰料她闻言竟蓦地跪了来。

    “皇上，您不要赶婢！”

    我眸光一转，瞅着她似笑非笑。

    “婢愿意伺候皇上一辈的！”许是见我没多大反应，她又目光灼灼地补充。

    “为什么？”对着她真意切的神，我语气平静。

    “因为婢说过，不会再让皇上失望。”她目不转睛地仰视着我，一字一句说得定不移。

    “你不想有个家吗？”

    “婢已经有家了。”

    我不太清楚她这句话由何而生，只是直觉告诉我，它是发自肺腑的。

    “那就先留在朕的边，陪着朕吧。”

    我侧首望向窗外，目送两只分不清大小的麻雀叽喳着飞向天空，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般宁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当天中午，昏迷了整整一天的辰灵就突然咳血不止。

    糟糕的是，他光是吐血，甚至挣裂了伤，却偏偏没有恢复意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忙不迭替他拭鲜血却如何也不完的我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唯有惊慌失措地向大夫求救。

    “回皇上，从脉象上看，这是三毒相争所致！”老人努力抓着辰灵因剧烈咳嗽而无法安分来的手腕，好不容易在我的帮助凝神把了脉后，他也顾不得屋里还有一个“不知”的黎烨在场，径自将诊断结果脱而。

    “这我知！”由于自己上有过类似的遭遇，我对辰灵缘何如此其实是心中有数的——但我不清楚的是，他接去会变作如何，我们又该如何防止他失血过多，“问题是现在怎么办！？他再这么吐去……再这么吐去……啊——”

    话到一半却猛地掺一声惊叫，只缘靠在我怀里痛苦不已的辰灵猝不及防地了一大稠的红黑血来。

    第一百八十三章 以毒攻毒

    “辰灵……辰灵你别吓我！你……醒醒啊醒醒啊……”我心慌意地用手中已经染红的丝帕为他去嘴角的血渍，温的一就夺眶而。 （）

    这灾难本该是由我承受的！为何要让他代我受苦啊为什么！

    “皇上！皇上你先别急！之前……之前你也是这么过来的！不会有事的，他不会有事的！”在一旁心急如焚却又帮不上忙的黎烨大概是看不去了，忍不住提及往事，意图让我冷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