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而言，是一分真相。”说着，他举目瞧了瞧我的脸，忽而拱手作揖，“而这分真相，将会牵扯到皇上。”

    “怎么说？”我平静反问。

    “皇上有所不知，暄帝当年选择离去，有皇上所知晓的那些缘由，其实……也是抱着前去寻找皇上的念。”温故离的往事令我不由略吃一惊。

    “你是说，心中苦闷是一方面，跑打探朕的落，是另一方面？”须臾的诧异过后，我很快理解了暄帝当时的心思。

    记得冯姑姑曾经告诉过我，暄帝在原怀时天天算着日，盼着孩世，要是他得知我被贼人掳去，不可能不差人前去寻回。结合他今日的一言一行，他对我这个女儿还是很有的——所以，获悉真正的亲生骨遭人掳劫，本就存有离之念的他会亲自去寻，也是在理之中的。

    “回皇上，正是如此。”温故离颔首肯定了我的说法，继而将他的想法娓娓来，“因此，臣设想，可以此为由，加以，言明暄帝十二年前必须离开皇城的理由，再将暄帝途中不幸遭遇山贼、跌落山崖、失去记忆、落民间等诸事和盘托。这样一来，既解释了暄帝仍在人世的原因，更澄清了百姓对他的误会。”

    看来我所考虑的，也是他所在意的。

    听完他的一番说辞，觉得此计可行的我当即通过了他的提议：“就这么办吧。”

    之后，我同温故离商量了些的细节，便许他告退了。

    结束了公事，接来该到私事了。我主动跑去辰灵和穆清弦所在的偏房，询问后者找我何事，却见他俩皆是神凝重地坐在那里，气氛似乎有那么儿剑弩张的味。

    “怎么了？像吵过架似的。”我微笑着走了过去，迎来了两人齐齐投的目光。

    然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向我澄清，说他们可没吵架。

    难不成我这信一说，还一语中的了？

    我来回打量着已然收回视线的两人，一时间略觉尴尬。

    “不是吧……还真吵过了呀……”不敢相信的我只得继续探问，却仍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好像只能说明，他们俩是当真起了争执。

    “呃呵……太打西边来了啊……”我笑一声，一边接着唱我的独角戏，一边不不慢地走到了辰灵的跟前，“原来，你也会跟人争吵啊？”

    说实话，辰灵平日里要么云淡风轻要么温文尔雅，我还真想象不他跟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景。

    一句半真半假的戏言总算引了辰灵的反应，他抬双眉微锁着看了我一，抿的双开启：“没有。”

    我闻声却是忍不住哑然失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撒谎的时候神会闪？”

    他听罢一愣，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我。

    “噗……骗你的……”我舍不得多戏他，当即就破了功。

    “……”他没有笑，也没有回话，只是愁眉不展地移开了视线。

    如此神，令我揪心。

    他们这对至若是发生不快，十有八九只能是因为我的事。

    辰灵啊辰灵，我喜你，不是为了让你因我而焦躁、因我而心疼啊……

    思及此，我忍心的酸涩，毫无预兆地弯腰去，瞄准他的侧脸，拿嘴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