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洪文也被自己的大胆吓了一，可旋即又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有些事，有些话，憋得太久了真会叫人发疯。

    他索不吐不快，“我，我从不知之一字这样磨人，一发作起来，什么前途抱负都不想要了……可若想相厮守，又不得不……”

    嘉真公主了小二十年，何曾听过这样炽激烈的言语？突突直，狂喜、惶恐、惊诧等诸多绪相互缠绕，直冲得她前一阵阵眩。

    一直温柔的洪太医此时活像变了个人似的，嘴里说着叫人面红耳赤的大胆的话，素来柔和的睛也多了棱角，澄澈得像冬日冰封的湖面，笔直、尖锐，好像能直直看到人心里去。

    “你，你大胆！”嘉真公主忽然有些慌，连忙别开。

    洪文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青雁等人齐齐倒一凉气，回过神后赶避去。

    之前那次相拥不过是为了躲避车无意为之，可现在……

    嘉真公主直觉他的手得发，一路得自己心尖儿都颤了。

    “要死啦！”她小声，“有话就说，青/天白日的，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洪文骤然回神，忙松开手，“微臣该死！”

    嘉真公主连忙收回手，总觉得那块肌肤仍旧得吓人，结结：“你自然该死！”

    两人脸上都辣辣的，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就这么直坐着，也不说话。

    屋里好像突然燥起来，叫人燥。

    偶尔谁瞧谁一，上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又针扎似的慌忙避开。

    可才一避开，却又觉得四目对的滋味儿铭心刻骨，令人难以割舍……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嘉真公主低声问：“听说那里冷得厉害，东西可都带齐了？”

    洪文脑海中回的全是她方才羞带怯的模样，越发觉得可怜可，恨不得一颗心都跟着化成，“差不多了。”

    “什么时候走？”

    洪文：“正月二十五，”顿了顿，又，“也不用送，过不了多久就回来了。”

    嘉真公主扭瞪他，“真不害臊，谁说要去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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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二十五转就到。

    洪文和赵太医等人都要先坐船，后者沿着运河顺南，而东北分河仍未解冻，洪文则要在几日后换车，十分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