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靖：“她爸爸是聋哑人，就在你们家公寓楼那条巷里开修车铺，她妈妈前几年车祸去世了，她爸爸的也在车祸里伤了。反正蒲晨不容易的。”

    秦与突然不知味。

    从堂回来，秦与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看手机，二十分钟过去，蒲晨姗姗来迟。

    她两只手在校服袋，嘴不时裹，像在吃东西。

    蒲晨从楼梯拐上来就看到了秦与，这么冷的天，只有他一人在走廊上冷风。

    “蒲晨。”

    在她的手快碰到教室前门的门把时，秦与喊她。

    蒲晨看过去。

    秦与示意她：“你过来，我跟你说几句话，上午的事很抱歉。”

    迟疑片刻，蒲晨抬步走过去。

    “我不是故意的，昨晚看到你跟陆老师说话，我以为你...”秦与顿了，没往说，跟她歉：“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蒲晨摇摇，打字给他看：【没关系的，说清楚就好，你不用放心上，我不生气，知你不是故意的。】

    秦与问她：“真的一没生气？”

    蒲晨眨眨，她不习惯说谎，跟他说实话：【就气了一节课，吃过饭就不气了。】

    秦与被她逗笑，原来是中午饭救了他。

    蒲晨：【不气是觉得，肯定有误会。】

    两人离得近，她上有似有若无的果糖甜味，秦与很确定她在吃东西。

    他在这里等了她快二十分钟，然而从堂到教学楼多五六分钟的路程，看来她中间去了学校小卖。

    他问：“你在吃什么？”

    蒲晨：“......”

    她告诉他：【千纸鹤糖果。】

    原来去小卖买糖吃了。秦与不知这是什么糖，他鲜有耐心：“给我看看这个糖什么样。”

    蒲晨从袋里掏几颗给他看。

    小小的，五彩缤纷。

    还不等秦与看清楚，蒲晨把糖收回袋。

    秦与确定她真不生气了，问她：“课代表，能不能加你微信？我上课没听，作业不会，等你完作业拍了发给我。”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人要联系方式。

    蒲晨嘴里还在吃糖，吃得津津有味，他突然就想逗她：“你要是不给我抄作业，我就告诉陆老师，说你上课也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