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腕。”喻闻若的声音很平静，“在她31岁生日之前一天。我是发现她尸的人。”

    手里还提着糕，酒，兴兴地去敲她公寓的门。

    迟也无声地在黑暗中握了他的手。喻闻若轻柔地笑起来，反过来劝他似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你想继续说么？”迟也问他，显得有儿笨拙，“说来会不会好一儿？”

    喻闻若翻了一，突然地抱住了他，脸埋在他颈侧，声音闷闷的：“别担心，我有心理医生。”他的鼻在迟也颊边亲昵地蹭了蹭，又低声问他：“现在觉得认识我了吗？”

    “嗯。”迟也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除了设计师还有谁？”

    喻闻若笑起来，手揽在他腰上，收。“这个问题不属于我刚刚承诺回答的范畴。”喻闻若的依在他耳畔，非常暧昧地住他的耳垂。“再不睡觉，我就要贼了。”

    迟也立刻闭嘴，嫌似的，翻了个，背对着喻闻若。喻闻若又凑上来，想从背后搂他。迟也咬牙切齿：“明早我妈要是来看见，我活不了，你也别想活了！”

    “不会。你妈喜我。”喻闻若不依不饶，把人拽了怀里。迟也装模作样地挣扎了两，还是松懈来，窝在了喻闻若怀中。

    他放在枕畔的手机突然“滴”了一，一条信息冲来。

    迟也举起手机，想把它关静音。本来没想看，但“孟轻雪”三个字还是让迟也愣了一。摄像照到了他的脸，屏幕顿时解锁，信息全文现了他前。

    “师兄，你有时间见一面吗？”

    已经困得不行的喻闻若不满地哼了一声，“谁啊？”

    迟也把屏幕摁灭：“没谁。”

    手机又在他掌心震了一。“对不起，我不知还能去找谁……师兄，帮帮我……”

    迟也再次摁灭了屏幕。还没把手机放到枕边，又是一条信息。

    “我知他对你了什么了。”

    喻闻若糊的声音从后传来：“怎么了？”

    “没事。”迟也的声音很平静。但他牢牢地盯着那几个字，手指攥了扁平的手机，用力到指节发白。

    喻闻若嘀咕了一句：“快睡吧。”

    迟也“嗯”了一声，最后一次摁灭了手机屏幕。

    孟轻雪没有再发信息过来。

    迟也觉自己睛才刚刚闭上，就被李曼菁的敲门声吵醒了。

    “小也啊！起来了，阿芝来找你！”

    迟也理都不理，翻了个继续睡。模模糊糊间听见门把手一转，他突然想起来躺在边的是谁，整个人像被电击了一，顿时坐直了。

    李曼菁反而让他吓得倒退了半步：“哎哟！怎么跟僵尸一样你这个小孩……”

    喻闻若站在床尾，已经换好了他自己的衬衫，一边系扣一边抬起，跟李曼菁打招呼：“阿姨早。”

    “小喻起得这么早啊？”

    喻闻若笑了一，视线看定了慢半拍现在李曼菁后的阿芝：“早。”

    阿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