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迟也很满意似的，“这还不够。你如果真的想在北京扎，就从明天开始跟小可学。”

    “学拍摄，p图，剪视频，文案，先从这些基本的开始。”迟也一连串地往外报，“然后学着积累你自己的人脉。你跟在我边，已经比圈里一大半的人资源都要好，利用起来，脸千万不能薄。制片人、媒、导演、品牌方……这些你都要去打。好好拍严总的，三年之你要是能证明自己，就可以去带立欣签的新人。”

    迟也喝了一咖啡，前又浮现半夜的时候孟轻雪那两条短信。

    迟也一时没说话，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去北京也不见得就能和别人不一样。每年去北京的人那么多，没几个爬得的。”

    那些日好像一面斑驳的墙，一堆瓦砾垒就的废墟。它坍塌在迟也心里的角落。他知它就在那儿，但他从来不去看。

    他看了看阿芝的表，笑起来：“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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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也笑了一声，手里端着咖啡杯送到嘴边，又没喝，只是慨地摇了摇。

    “阿芝，我很幸运。你不能拿我作参考。”他轻声，“但即便是运气好到像我这样，也有很多你本无法想象的困难。我不是因为你回老家才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你太犟了。你没必要跟我这么犟——但如果你只是因为受不了，想回家，我真的不怪你。你都不知我有多少次，也想着不了，回家算了。”

    “我今天会去提辞职。”

    阿芝：“我不想留在这里，和所有人一样，明年结婚，后年生小孩，然后一辈就到了。”

    阿芝张了一嘴，但是之前的经验告诉她，不用费心跟迟也解释正常的单位是不能当天辞职当天走人的。

    “只是一个奋斗的方向而已，不是打包票。”迟也耸耸肩，“你要想别的也行。”

    “阿姨，我都行……真的真的。”

    “但有些话，这次我要提前跟你说清楚。”

    阿芝，她还穿着暝山居的制服，明明已经很瘦了，但一坐来，一步裙还是把她的小肚和勒了一一不自然的痕迹。

    阿芝这回不说什么了，沉默地。迟也转看了她一，突然笑了一，本来想她的脑袋，但是一看她发髻梳得一丝不苟的，到底没好意思，尴尬地又把手缩了回来。

    迟也得逞似的坏笑，把罩和帽好，拉着阿芝门了。

    迟也：“那你今天就跟我回北京。”

    阿芝郑重：“我能。”

    阿芝低，用力地抠着手指，发狠：“你不是了吗？”

    “有什么问题吗？”

    阿芝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咀嚼他的话，半晌，突然问他：“你是怎么持来的？”

房跑来：“去买什么？我了早饭呀！”

    “学……学什么？”

    阿芝顿时鼻一酸，抿住了嘴。“嗯。”

    阿芝拨浪鼓似的连连摇，睛都发亮了：“我不想别的！”

    迟也看了一喻闻若面前几乎没怎么动的白粥和萝卜，嗤笑了一声：“妈，他假洋鬼，早饭不喝粥。”

    阿芝吃了一惊：“今……今天？”

    阿芝愣在那里，半天才反应过来：“哥，你是说我也能去经纪人？”

    “没问题。”阿芝把心一横，大不了这个月工资不要了。“可是大姨跟我说，你是明天的航班直接去重庆？”

    阿芝好像知他要说什么，有些着急，抢着说：“哥，你放心吧，我真的想好了，这次一定不会一遇到困难就往家跑了！”

    “我不是说你可以偷懒。”迟也正，“你还没跟我过剧组，到了剧组才是真的苦。我工作多久你就得工作多久。赶度的时候一天睡不到五个小时是常态，你还得睡得还比我晚，起得比我早。上天起来，一个房间十几个人，为了收音不能开空调，你都得忍。你还要跟剧组协调，理所有的琐事。我不会因为你是我妹妹就有什么特殊优待，助理要的工作你都得。你想好了？这苦你能吃？”

    “但你跟我不一样。”迟也转开视线，很轻松的样，“你有我。”

    迟也皱起眉，想了会儿，“不记得了。”

    喻闻若这会儿已经看来了，他就是要跟阿芝单独说几句话，却拿他当幌。李曼菁果然很关切地把注意力移到了喻闻若上：“小喻啊，那你喜吃什么呀？”

    迟也往椅背上一靠，歪着，笑了：“这么大的决心？”

    “真想好了？”迟也把印着便利店logo的咖啡递给阿芝，跟她一块儿坐在了社区小坛边的凳上。

    “计划有变，回北京有事。”他简单解释了一句，“今晚回去你先住我那里，然后跟我去重庆。接来大多数时间都在组里，不着急找房。你也不要心这个事，戏拍完了我找人替你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