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就回去……也不知为什么非要离婚。”

    另一个化妆师也：“嗯，前两天汤华还来探班了……”

    “什么！”迟也就光听见最后一句，人差起来，“汤导来过？！”

    他的手机好死不死地这会儿响了一，迟也不耐烦地抓起来一看，是喻闻若。他发过来一份文件，迟也开来一看，是已经翻译成中文的《橄榄树》。还附带了一句话：“别欺负人。”

    迟也猛地转看向阿芝。阿芝立刻心虚地移开视线，玩儿自己的发稍。

    但他现在顾不上这个，他满脑都是错过了汤华来探班这件事，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怪喻闻若。于是他愤怒地敲了三个字过去：“我恨你。”

    发完犹嫌不够，甚至突然觉得自己理解了当年的汤华。是多么耽误事业！

    “我也要跟你离婚！”

    喻闻若：“……”

    喻闻若：“？”

    第66章

    《冷枪》因为是在城市里取景, 很难真正到杜绝粉丝。自从开机以来，他们就一直饱受代拍和路透的搅扰。一旦碰到外景的戏，都得上两三个小时清场。这已经够烦了, 李新恒还火上浇油, 经常看准了暗有镜的时候来给迟也递吃的递喝的, 迟也见了他就跑, 老跟傅凯沾一块儿——他也给傅凯递吃的递喝的，没事儿就在傅凯耳边叨叨，多么喜汤华的电影。

    “是吗？”傅凯第一遍听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没什么表, “没想到。”

    迟也不知这有什么没想到的。

    傅凯仍旧面无表, 直接：“你老师很不喜汤华。”

    迟也顿时尴尬地立在那里。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年汤华曾经拍过一个以老年女为主角的电影，在某个文化论坛之类的活动上谈到了女视角, 也不知怎么就冒犯到了当时和她一同列席的张念文。张念文没给她面, 直接说她“矫作, 哗众取”, 拍的电影也是“不知所云”。这个迟也是知的，张念文一向不太看得起女导演。后来在日本被汤华击败, 更是被他引为一生之耻。

    迟也僵了半天，也不知能怎么跟傅凯解释。傅凯看上去就像是不关心八卦的人, 迟也怀疑他本不知自己跟张念文闹掰的那些传闻。

    但傅凯讲完这个话，也没为难迟也，招招手，让他过来跟自己一齐躲在了一柄大黑伞。

    “那边三楼有个镜在拍。”傅凯指了指对面大楼, 重庆的地形非常幻，所谓“对面”，其实快隔了半个坡。迟也跟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啥也没看见。

    “看见反光了。”傅凯很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