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了拉喻闻若的手，又追问一遍：“那如果汤华导演真的有这个意思呢？”

    迟也抬脚就往他上踹，喻闻若让他踹得从床边缘了去，“哎哟”一声，一坐在了地上。

    “我不是为了想演《橄榄树》。”迟也突然打断了他，“不是我演也没关系，你不愿意把版权随便卖去我也觉得很好。我只是……”他停了好一会儿。从心他觉得在喻闻若面前这些话有些奇怪。毕竟他不认识拉，而喻闻若才是拉最好的朋友，但他还是说了，“我只是觉得如果我是她，我会想要别人知那些事。”

    喻闻若犹豫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似的，又重新坐回了床边，看着迟也，笑了一声：“可我听徐穹说，汤导是看了你去环庆的报才答应来吃饭的。”

    喻闻若没答，他意味地看了迟也一会儿，突然：“那要不我跟她说，她如果肯用你，我就卖版权？”

    迟也的睛一瞪大了，喻闻若还以为这就是他想要听的话，结果迟也一了起来，斩钉截铁：“绝对不行！”

    喻闻若实在想不明白：“你本来就不像张念文啊？”

    “那你就撑一撑，这阵风过去了就没人care你了。”

    迟也“哼”了一声。

    这事儿迟也不准备劝他。

    喻闻若摇摇：“我不是真的打算卖。”

    喻闻若眨眨：“就这？”

    迟也很严肃：“你绝对、绝对不能这么跟汤导说。那成了什么了？演员去吗？汤导不可能同意的，而且只会把我看得很低……我不是说不想演，但是一定要我自己去跟她争取，让她愿意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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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dge的主编当回事儿了，但对于这些制片来说，买《橄榄树》，就等于自带了宣传平台——喻闻若自己手里卖去的本，他能不卖力宣传？

    而且这个平台还是bridge。

    “你跟汤导到底聊什么了？”喻闻若又问。这事儿他从饭后困惑到现在了。

    喻闻若愣了一，转看着他：“什么？”

    喻闻若怔住了，抬看着他：“啊？”

    迟也跟他开玩笑：“你这个主编其实值钱的。”

    “我知。”

    “没，就是我的觉。”迟也耸了耸肩，“汤导一直特别关注女题材，她会注意到《橄榄树》很正常。我觉得她可能真的有这个意思，也跟我似的，是来先混个脸熟再慢慢谈。”

    迟也跟他大瞪小，一时都不清楚汤华到底什么意思，可能两者皆有，也可能单纯就是徐穹面大，汤华想让两个孩见个面，并不在乎有谁陪坐——这一顿饭吃来，汤华没有给任何明确的信号。

    “我觉汤导其实今天就是专门来跟你吃饭的。”

    喻闻若皱起眉：“那我更不卖了。”

    喻闻若的神微微有些沉来，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话讲得有儿怪怪的，但是意思到了。喻闻若笑着在他嘴角吻了一，站起来准备去洗澡。迟也看着他，突然：“那如果汤华导演也有意思呢？”

    迟也看懂了：“你不是真的打算这么说。”

    喻闻若不会懂，汤华跟他吃了一顿饭来，竟然能够得“你其实一儿都不像你的老师”，对迟也来说是一怎样的心。

    “你试探我？”

    “嗯。”迟也光复述这句话都没忍住又开始傻乐。“就这个……”

    喻闻若仍旧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更了。

    迟也：“真没什么……就是临走的时候，汤导跟我说，我一儿都不像我老师。”

    “她这么说的？”

    喻闻若：“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的卖了，她真的拍了——这是个女主电影，心理医生和警察都只是叙述者，不是真正的主角。对你来说这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

    迟也把他没听见的那段汤华提及《橄榄树》的对话讲给他听。

    喻闻若一副很敬佩的表：“事实证明你是个有追求的好演员。”

    “迟也。”良久，他很严肃地叫了他的名字，“这是拉人生的故事。我没办法信任陌生人来随意地解读、改编……”

    迟也笑得更加开心。喻闻若不懂，他没见过张念文在片场的样，所以他不会像项影那样叹。但除去工作时的一些习惯和姿态会像张念文，他上也有无数摆脱不掉的烙印，尤其是谈及电影的时候。他自己也很清楚地知，他一张嘴都是张念文那——谈画面必然是彩，细节和光。谈故事必然是冲突，转折和“反英雄”。

    “我觉得汤华未必是真的有这个意思，可能就是随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