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再没说话，拧开房间门走了去。和她一起来的另一个理在门等她，一见她来，张地问她：“怎么样？他不会真的要解散后援会吧？”

    小可有些尴尬地把手机递给她。雯雯低看了一微信提示，无奈地笑了笑，“他们已经开始闹了。”

    雯雯：“没有了后援会，当然不代表你没有粉丝了。我知你心里一直觉得，你是演员，又不是|豆，看不上这些，可能还觉得粉丝给你惹了很多事……但你今天把我们解散以后，等于断了很多人财路，上就会有人脱粉回踩，放你的黑料。你觉得，没有我们的号召，没有我们着着氪，没有我们营造这攀比氛围，你的代言会有这么好的销量吗？《冷枪》一直不播，没有我们帮你固粉，大家也会很快就会忘记你。你觉得我们靠着你赚钱了，是。但你知粉丝人来人往，其实是很无的，后援会也好，大粉也好，你的站也好，都不是那么纯粹地只是因为喜你，多少还是为了有利可图。这事，就是求一个平衡罢了。现在影视业行也不怎么样，大家都要向量低。你接戏一直都那么挑，是因为你一直在金字塔尖上，等你掉来了，还受得了这个落差吗？”

    迟也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来。这个人他有印象，几年前录过一个节目，跟粉丝面对面谈话，还跟她一起吃过饭。但迟也不记得名字了，所以也没把她和微信记录里那个凶神恶煞、颐指气使的人联系起来，反倒因为见到一个熟面孔而觉得轻松不少，朝她笑了笑。

    雯雯走到门，想了想，突然又转过对他说：“张念文的事……其实还是有很多老粉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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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又安静来。良久，雯雯先站了起来，转问了小可一句：“手机能还我了吗？”

    雯雯没说话，拿手机开始撰写声明。其实从迟也在群里发那条语音以后，后援会就已经炸了。有人上退了群，有人联系了营销号爆料，还有人直接在自己微博上讲了有多寒心。刚才她就已经看到了消息，说很多人都堵在会场那里，要问问迟也。微博首页已经吵成了一团，她一登上去，私信也炸了。雯雯没什么地靠在墙边，不不慢地写完了那条简短的声明，宣布后援会即日解散。然后她脆地退账号，微博首页刷新，切到了她那个无人关注的小号上。

    迟也觉得她还是在威胁自己。

    雯雯笑了：“迟也，我喜你十年了，我知你是个什么样的人。越威胁你，你大概越想要解散后援会吧？”

    “你在威胁我吗？”

    雯雯：“我们都知那个时候他把你害得多惨，希望你起诉顺利。”

    迟也愣了一，“你说。”

    “今天找你来，首先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

    迟也突然有一很异样的觉，好像楼梯踩空了一个台阶。他对粉丝一直非常疏远，之前严茹一直让他定个应援，给粉丝取个昵称什么的，他都嫌幼稚，没这些。每每想起粉丝，都觉得她们是一团模糊的东西，既吵闹又冲动，对付起来很疼。然而这一瞬间，他突然回忆起一个细节，那时节目安排了送礼的环节，雯雯送了他一副亲手绣的十字绣像，绣得很像，他还惊叹了好久。当然，早就找不到了。

    雯雯也笑了，打断了迟也：“你解散后援会之前，能听我说两句话吗？”

    迟也犹豫了一，轻声：“谢谢你。”

    迟也一时没有回答她，他脸上那放松的神消失了。

，还是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你好。”

    迟也没听懂这个“已经开始闹”是什么意思，但雯雯没再解释，她当着小可的面，退了跟阿芝联络的群，然后从通讯录里删除了阿芝跟小可两个人，甚至还把严茹也找来一起删了。

    迟也看了她一，神有些茫然。

    雯雯的手指停了一，看到小号发的上一条微博还是一个心碎的表，日期是bridge focus发布迟也揭张念文的访谈的那一天。

    “也好。”她看着迟也，“我还能当着正主的面脱粉，。”她顿了顿，又：“可能我早就已经不喜你了，但是在这个位置上，却又不得不继续喜你。”

    雯雯抬看着他，神非常复杂，但还是回答他：“你好。”

    “雯雯，那那些钱怎么办啊？”边的理问她，“还有一儿，

    “如果你知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我就不用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