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像你之前说的幻觉里的小孩，也像周秀的女儿，发黑黑的，到这。”

    “她怎么会给你指路？她不是……”

    “我没猜错的话，避难所掉了她的，支使她到地上骗外来者来，这样，才不至于害了周秀的命。”

    纪南泽表复杂地叹了气：“原来是这样。”就没再多说了。

    邹途在腰上略地比划了一：“她给我指了个方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就也不回地往前走，没走多久，到了一扇铁门前。门没锁，所以一推就开了。”

    “然后你就找到了车，一路开到这儿来了？”

    邹途乖巧地。

    “我没偷没抢。”

    “谁会怪你这个，都什么世了。”纪南泽笑着刮了刮他的鼻。他看着车窗外的天空，忽然迷茫地问，“邹途，避难所的丧尸，为什么没攻击我们？”

    “不知。”邹途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天空，他俩看到了同一朵云上去，那云像极了小火车车，“是不是它们只会攻击吃过丧尸的人？——我横竖也想不来不攻击我们的理由，我们和他们唯一的区别，估计就在这上面了。”

    “尸？”纪南泽念叨着就想起之前在周秀胳膊上看到的霉斑，虽然匪夷所思，但可能不无关联，“倒是有这个可能。”他想起酒店楼梯上那些幻觉，以及避难所的大门前女孩惊恐的神，似乎不想让他敲开大门，“你说，那时候，是不是罗佳雯想警告我们？不，意外的是，她居然没有受到染。”

    “可能，她一直和那些丧尸一起生活着。一直。”

    避难所已经被火烧了个光。他们再也无法从粉末中找到答案。他们能的只是一路走去，只是将这段回忆带到自己的坟墓里，选择铭记，或者遗忘。

    邹途说着说着，咙又有些了。他从上衣兜摸最后一包烟，里面就剩两了。他拣其中一支，叼在嘴里，又开始找打火机。纪南泽这时候对他伸了手。

    “什么？”

    “给我一。”

    邹途满脸疑惑：“学不是不吗？别学我。这东西多了对不好，还容易上。而且我这烟，没过的人受不了。”

    “想试试，好不容易活来了。真的想叹一。”

    邹途看他这样，也笑了声：“那行，一会儿我过瘾了给你两？”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还是先把嘴里的第一给了纪南泽。他笨拙地了两气，就呛得不行。邹途笑着从他手里夹回香烟，自顾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