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邹途则了溅到鼻上的血。他一边警惕着周围，见没有引发什么尸，立刻带着纪南泽向前方一开着的卷帘门接近。

    卷帘门里应该是一个小型工坊，占地特别小，一共两扇卷帘门，一扇是他们正对的，还有一扇通往工厂。

    工坊里也就一张金属桌，一些切削工。邹途随手就丢掉了彻底报废的消防斧，拆了桌上的撬，拿在手里掂量起重量。

    “趁手不？”纪南泽拍了拍蓝莓的脑袋，对他笑了一。

    “轻了。”邹途说，“不过现在况特殊，不是嫌弃的时候。”

    “你平常力太大了，而且这一路来用的都是斧。它不坏，谁坏？”纪南泽蹲在地上，手指从消防斧上轻轻划过，“你看，刃都磨损得这么厉害。你这都是什么力气？”

    邹途又不好意思了，他以为自己被纪南泽训了，就低着不吭声。

    纪南泽忍不住伸手，扣住他的后颈，一撞上了邹途的额。

    “没赖你。”他笑着说，“我们邹途本事那么大，格也那么可，嘛要垂丧气？”

    邹途被他戏谑几句，脸颊又开始发了，连嘴里都糊支吾，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来。

    通往工厂的卷帘门后，又是一片泥泞的草地，上面都是错综复杂的大型增压，脚手架一直搭到三层楼的度，四面都是没搭起来的断墙，漆都只上了一半。由于草地地势特殊，地上积了好几洼污。

    雨势又大了起来，伴着不远云层里的电闪雷鸣。

    纪南泽将帽檐抬起一，忧心忡忡地看着远方。

    尽在这样的环境，丧尸发现他们的可能也变小了，但这样的恶劣环境，甚至在这样的能见度中，他们对急事件作的反应也会相应变差。很可能还不如这些丧尸。

    “它们跟我们有段距离，正巧有雷声和雨的掩护，给我一时间，我来理掉车间的丧尸。”纪南泽在墙边半跪来，他已经瞄准了不远一丧尸的脑袋，对邹途说，“你守住后门，避免丧尸和染生前后夹击。”

    邹途，跟他背靠背蹲了来。

    后背清晰受到对方的手臂动作，随着每一次扳机被扣，他都能猜纪南泽的心理活动。

    杀死丧尸的时候，他已经不会产生任何心理上的犹豫或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