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泽笑话他：“想什么呢，要是真的能染，我还能站在这儿和你聊天？”话音刚落，他的表也变得凝重起来，“当然，也有可能只是……暂时不会。”

    可见范围的丧尸被纪南泽清理净了。

    纪南泽眯着睛，抬手指向车间：“想离开车间，还非得从底过去。看到了吗，两台降温设备正中间，那后面有一扇门。”

    邹途不敢跟他坦白。

    邹途冒着雨抡起撬，脆利落地解决了。

    邹途看了看两扇关也关不上的卷帘门，知此地不宜久留。

    “大学白读了，连学费都白了。”他仰着，叹，“不知尸结束之后，还给不给毕业文凭。对了，城市都被丧尸破坏成这样了，重建得多少年啊。”

    车间一共分为三层。一层全都是丧尸，一个个垂着脑袋，步履蹒跚。二层就是一生产线，三层只有一间门窗闭的小屋，看样应该是控制室。

    “你嘛呢？”

    但这场大雨没有中止的迹象，雾气越来越，扰源也越来越多。

    纪南泽皱起眉：“是不是有生病了？淋了这么久的雨……”他说着伸手在邹途额上碰了一，“没有发烧，还好。”

    “差不多了，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

    “怎、怎么了？”

    这就是末日吗？改变的不只是生活，还有整个生态系。

    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往后稍微退了一。趁着纪南泽正在观察方思考对策，他立用的手掌裹住睛，在脸上拭了好几。等到那渍消失不见，他才松了气，一抬就对上纪南泽的睛。

    好在纪南泽将丧尸理得差不多，除了断墙之后还藏着少量丧尸，他们这一路上行得非常顺利。

    世界生态已经因为染的大爆发被彻底改写，河变成了鲜血的颜，尸臭弥漫，染生横行，就连白日也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只剩铅黑的云层和越发寒凉的气温。

    “睛……睛了。”

    一年的时间，真的足够将病毒从人类的世界，完全抹除吗？

    邹途顺手抹了一，没想到连手指都染上一黑的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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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连雨都能染人了吧？”邹途浑不自在起来。

    “好你的帽。”纪南泽在他后面提醒，“我们不能隔得太远。”他了狗狗的大耳朵，“蓝莓，你也别跑。染爆发到现在，都快第三个月了，一滴雨也没。也不知这场雨会带来什么未知的影响。”

    “可能一年，可能两年。”纪南泽闭上一只睛，瞄准前方，“但总有一天，可能是彗星划过天穹的一天，也可能是某一个太特别毒辣的午后，世界会昭告世界，宣布人类已经战胜这场染。人类的历史不正是这样吗？从绝境，从死地，走到涅槃的火焰里。”

    断墙后面正对的又是一个车间，这个车间相对老旧许多，摆着不少生锈的型齿，不清楚用途。它构造更加复杂，传送带一直延伸到断墙背后的草地，他们清理掉草地周围的丧尸后，就站上传送带，往车间走。

    ***

    “数量太多了，像是小规模尸。”邹途打量着方的状况，说，“换平常，可以制造噪音引他们的注意，但现在天气这么恶劣，估计不起作用。”雨在他袖上溅开，砸他猩红的睛里。

    最近，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