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在神病院遭遇他的时候，他认为我上存在伤痕，不能成为合格的偶，而他认为自己已经和某个人已经脱离了所有的联系。”

    游国豪依旧没有正面回答。

    “我们的人抵达落的那天，几乎将所有的黏菌都烧毁了，只来得及带回了唯一一株用于实验的小型黏菌。”他看着邹途，说，“因此，现在爆发的染源，都自那一株黏菌。它最早被牺牲，被迫寄生在你，通过你的睛，通过你的绪知着外界。也可以说，他经历了你经历的一切，看到了你看到的所有，他曾和你，共用着一个系统。”

    “包括白房间，包括我后来遇到的……”

    “没错。他什么都知，什么都看到了。在分裂的前期，他还没有自主的系统，导致他对南泽产生了烈的冲动，这冲动就是你现在对他的。但是，当他每一次恢复机能，这个终极生就会更加清晰地意识到，南泽只是他窥伺了很久的，让他满意的脸而已。邹途，你曾是他的一分，必不可少的一分。”他说，“如果将黏菌从你离，你会和最开始一样——只是一尸，一本该是婴儿的尸。”

    邹途的神垮塌去。

    “你们之前在雨林找回的雇员呢？”纪南泽觉有些不对劲，“当你们从他上得到了黏菌，他的状况……”

    “他死了。”游国豪直截了当地说，“在被黏菌染的一刻，他就已经死了。这对大多数染者也是一样的，一旦黏菌消亡，他们也会随之死去。但很不幸的是，如果里黏菌分裂过多，大脑也会被啃殆尽。也就形成了你们所说的，丧尸。”

    邹途的脸变得无比苍白。

    “能够保留自主意识，全都是因为我接的菌，被稀释过？”

    “我也很惊奇。但同样的方式在宋海英上却失败了，她没有醒来。”

    “为什么……”

    “也许是黏菌本有的习，它会选择自己的宿主。换言之，如果没有你，宋海英也许还能活来。”

    “别胡说八了。”纪南泽抢在邹途发言前，将他挡在后，瞪着游国豪，“这又不是他们心甘愿，只是你们刻意为之。宋海英的死怎么能归咎到他的上去。颠倒黑白，让他产生罪恶，只是为了计划更一步，你想要什么，游国豪？或者说，你对这场染都知什么？”

    邹途意识握了他的手腕，他额上都是汗：“我没事，学，真的。”

    “不是有没有事的问题，我只是看不去。看不去他将所有的过错一味推到你上，他在上，却得你像只沟里的老鼠。”

    游国豪没搭理，他翻阅着平板上的资料。

    “就在几个月前，原本被冷冻保存的菌株却无故了。一位实验人员作不当，将伤暴在了环境中，而没有活的黏菌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了他的血。连监控都没有拍到，连他的同事都没有觉察。当天晚上，这位实验人员就觉得不适请假回家。我想的没错的话，染，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爆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