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着鼻说：“让我再想想。”

    “想什么啊？”瞿安快炸了，“这都面试多少个了？萧哥，咱是找画师，不是清洁阿姨，你还得担心人家勤不勤快，人家小孩儿都带作品上阵了，好不好一目了然，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周续正巧在外面走过，顺便回来扒住了门框说：“萧哥，这回这孩是真不错，你和纪老师没来之前，我们可都替你把过关了啊。”

    纪止舟抱了一堆资料来，把人都赶去，放东西，双手撑在桌上：“你怎么犹豫肯定不是因为那孩的平问题，姓褚不多见，不会是和褚边有关吧？”

    萧绰没否认：“他弟弟。”

    纪止舟的神微变，坐：“那就不签了，音工作完你也不会和褚边再有什么牵扯，他弟弟就更没必要合作了。所以，你在纠结什么？”

    “我……”萧绰有些烦躁，“就是觉得小孩儿不容易的，无家可归才不得不去那个家，想要拼命地逃离才来帝都，小小年纪就要兼职赚钱……”

    纪止舟听了他话里的味：“觉得和你像，是不是？”

    萧绰笑了笑。

    “别了。”纪止舟起从后面的冰箱里找了盒哈达斯来递给他，“拿这个敷敷，鼻梁上都青了一块，你说你都多大了，玩个手机还能把脸给砸了？”

    萧绰接过去，诧异问：“我冰箱里什么时候有这个的？”

    纪止舟：“就那天，你说要表演一一个哈达斯。”

    “真的假的？”萧绰问，“你买了多少啊？”

    纪止舟嗤的笑：“的你，你还真信？就一个，上回去超市凑单用的，正好哈达斯的冰柜离付钱的地方近。”

    萧绰敷上，蹙眉：“那我敷完是不是还得还给你啊？”

    纪止舟摆摆手：“不必了，给你一个表演一一个哈达斯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都笑了。

    “行了，你先看看这是《孔克珠》前两期的剧本。”

    萧绰空一只手翻了翻，一面问：“这次是让心心和小绵写的吧？你看就行了，不用给我看。”

    纪止舟：“得让她们试试，总要独当一面的。”

    “嗯，你看着办。咝——”萧绰将冰淇淋从鼻梁移开，“好冰。”

    纪止舟还没走：“褚过的事呢？”

    萧绰脆将冰淇淋放在桌上说：“他们兄弟工作上互不涉。”

    纪止舟：“行，这算是工作，我不能公私不分，你是老大，你主。但是哥，有一你必须清楚，褚过和你不一样，他是了那个家，你是离开了那个家。”他站了起来，又想起什么，“今晚别坐车了，我送你过去。”

    萧绰脱问：“好端端怎么要送我？”

    “嗯，顺便认认路。”纪止舟，“万一有事，我总不能连我哥被拐到了哪里都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