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别不要我

    泉池边人多嘴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顾若怒火中烧，直接把姜新染揽在怀里，半迫地把她带了来。

    动作有几分暴，但穿过人群时，一没让她挨上陌生人。

    姜新染心中竟有一动容。

    顾若打算找个安静的咖啡厅，她们坐来好好聊聊，可是刚到远离人群的广场路边，姜新染就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这里打车方便，待会儿我就直接回宿舍了。”

    顾若面若冰霜，自上而凝视着她，在黑夜中的瞳孔散发着幽光，让姜新染后脖颈发凉。

    “之前太吵，你说的话我没听清。”顾若声淡漠，明明拳都快背在后碎了，依然伪装云淡风轻的假象，连调都压几分温柔来，她抬手，拂过姜新染的侧耳，想替她把腮边一缕调的碎发理到后面去，“车上就到，再等一会儿，我送你回去。天太晚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姜新染受不了顾若这没事人似的态度，她腰向后一仰，脸颊正好贴着顾若的指尖过，躲过了她过分暧昧的动作，双眸幽幽看着她，调：“顾若，我说我们到此为止了。”

    顾若的手停在空中，滞留两秒，动作极慢地收了回来，从牙里挤几个字：“为什么？”

    空气顿时变得压迫起来，姜新染觉得自己都快不上来气了，咙用力吞咽着。她觉到了危险，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她退半步，顾若一迈，直接往前大跨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比之前还近，顾若的一只脚都已经踩了她两中间。

    顾若抓着姜新染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比夜还黑的瞳仁，让她心里直打鼓。

    姜新染甚至能看到她两边鼻翼的翕动，耳边是她带着怒火的呼声。

    度惊人，让姜新染害怕。

    话已至此，姜新染心里如何忐忑，也不得不着说去。她今天来就是为了和顾若个了断的。

    姜新染鼓足勇气，直视顾若的睛，一字一顿，让她听得清楚分明，“没有为什么，你杳无音讯那么多年，我知你是生是死？又不是离了你就不行，顾若，我没理等你……”

    姜新染咙里着话，突然说不来，狠狠皱了眉心。

    顾若钳制着她肩膀的手力惊人，竟然还在收，姜新染吃痛，肩膀骨都快被她碎了。

    连睛都痛得发酸，眶里迅速聚集起汽，张了张，哑声：“顾若，你疼我了。”

    顾若倏然收起手劲，但却没松开。

    她不松，姜新染就拧不动她。

    年少时的初恋，第一次心萌动给了她，第一次牵手给了她，第一次和人接吻也给了她，脑中把她们一一滴的小好都细细地保存了来，多少次午夜梦回，都是靠着这些好的回忆撑过去。

    姜新染不想把青涩动人的初恋沾上污浊，尽量与顾若好聚好散。她鼻，努力扯开嘴边的笑容，声音是沙哑的，依旧扬起快的调，“当年你没留一句话就走了，咱们都来不及说分手，如今你回来，我们又故地重游，正好把这个分手仪式补上，也算为曾经的画上一段完的句号。”

    姜新染努力睁大睛，泪在眶里打转，她的手颤抖地指了指自己的心，“我的心被你不上不地吊了六年，太辛苦了。顾若，现在该把她还给我自己了。”

    顾若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