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没脑袋。

    秘书尽量跟上她的步伐，翻开一份文件：“今天上午，重诚速递全线价格都调了两个。”

    屋里的男人穿着蓝西服，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镜，发一丝不苟地梳在后面，修手指握着白瓷茶杯来回转着，听见门响声，那双桃漫不经心地从窗外移向计南星，了声哨，从她的老板椅上站起来。

    “一上午都没回公司，再不回来就回去打工捡瓶！”

    计南星把宋祁来找自己借钱，一直到现在把手机落在她车上这之间的事，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果不其然，听见虞越又了一个八度的嗓门：“你没问他用钱什么，就借给他了？”

    计南星看了备注，刚接通电话，就听见虞越分贝的怒吼：“宋祁你息了！还没就敢给我夜不归宿！”

    宋祁：“……我听。”

    虞越：“……”

    *

    说来奇怪，这几年，南极星速运，重诚速递绝不落后；南极星速运要是行差，重诚速递也跟着萎靡不振。

    当时市场上大大小小的十几家，碰瓷的也不少。计南星注意力全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等她兢兢业业把公司经营成行业的龙企业，忽然发现后咬着的重诚速递居然还在，而且得也还不错。

    计南星：“还有刘德华，四大天王的歌我都很喜。”

    计南星接过文件，冲秘书比了个大拇指，推门走办公室。

    计南星皱眉：“他还捡废品？”

    当初南极星速运刚刚度过危险期，市场上迅速崛起了一个重诚速递，从目标群到方案，简直是对标南极星速运的双胞胎公司。

    计南星：“那你听不听黎明和郭富城？”

    计南星心里一阵好笑。小孩故作老成跟自己找共同语言，果然没唠几句就馅了。

    计南星：“你还知张学友？”

的《吻别》。

    她正想着，忽然听到宋祁底气十足地说：“南星，你也听张学友的歌啊。”

    呵，方重城。

    “宋祁签约前白天打工，晚上去捡塑料瓶，后来是我跟公司争取给他补贴，他算了算比自己赚得多，才来公司当练习生。”虞越似是叹了气，“总之，宋祁非常缺钱，我也是看他可怜，才多关注他，怕他走歪路。”

    计南星早就发现宋祁的小动作，但也没破，只是在心里笑，这小孩还真是好面，想知也不直接问她，非要上网自己查。他刚十九岁，没听过不是很正常的事？两个人差了十二岁，她在心里估摸着，这代沟一时半会是填不上了。

    是宋祁的手机。

    她刚到公司，秘书就踩着跟鞋小跑过来，在计南星耳边小声说：“计总，重诚速递的方总在您办公室，来了一个多小时，也不让我们给您打电话。”

    宋祁：“……”这题我没答案。

    “我先去公司，晚上班我把手机送过去。”她轻轻转动方向盘，“对了，你别骂他。小孩脸薄，你的后妈嘴脸太吓人。”

    计南星：“我问了，他没说。”

    宋祁：“这首不是《吻别》嘛，很火的。”

    虞越：“……”我们说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人。

    计南星红勾起：“昨天刚给我找完麻烦，今天虞经纪人就把我给忘了？”

    计南星：“你别太担心，我看他又乖又懂事，不会问题。”

    也？

    宋祁憋得耳红了也没唱来，正好车开到艺佳娱乐附近的拐角，他提前跟计南星别，车像兔一样跑了。

    “你刚刚说他捡废品是怎么回事。”计南星微微皱眉。

    她发动车，忽地听见副驾驶座位上嗡嗡的震动声。

    虞越：“你是谁啊，怎么接宋祁的电话。”

    宋祁：“……我也很喜。”

    计南星了眉心。

    计南星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那你给唱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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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南星说完就挂了电话，把宋祁的手机扔包里。

    虞越：“宋祁手机怎么在你这，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