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驾照，确定不是钱买来的？”

    方重城难得没跟她抬杠。他打开了后座车窗，夜晚依旧温的夏风，争先恐后地从窄窄一条细挤来。他从后视镜里观察着计南星，她脸上既没有失望委屈，也没有愤怒不堪，而是眸光平和地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那张冷淡的脸，异常平静。

    “计南星，今天这顿饭……”她把神从外面收回来，底渐渐泛上醉意，语气也比平时和不少，“次有投资商的饭局，方总还要记得叫我。”

    方重城闷开车：“不会再叫你了。”

    计南星听他话里的绪，神飘向窗外，轻轻开：“方重城，生意场上不就是这样，为了那些钱，别人让你什么你都得，骂你祖宗十八辈，你还得给人家晾上一壶茶，怕人家嗓说了。”

    “拉投资，向来都不是要要脸的事。我以为方少爷从小这样的事，就没少见。”

    方重城猛地一个急刹，把车停在路边，回过定定看着她，“计南星，这事我是没少见，但是发生在你上，我看不惯。”计南星疲惫地了眉心，偏看对面路上，灯火通明的24小时便利店。

    收银台前的小姑娘神不济地打了几个哈欠，有人结账时照样不显倦怠的微笑。看不清面容的人零星坐在玻璃窗前，大吃着气腾腾的泡面，睛还盯着手机屏幕，偶尔还要拿起来回几条微信。

    人生轰隆隆往前走，众生皆苦。

    “计南星，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林总让你喝酒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拒绝他！你今晚喝了将近一斤白酒！”方重城话一就后悔了，他只是想起计南星在酒桌上推杯换盏，颜笑的样一时气急，没想真的质问她什么。

    他知她苦。

    计南星把目光从便利店重新移到方重城脸上，又圆又大的睛此时半阖着，带着几分说不清不明的醉意，望向他。

    “一直都是这样啊。”她迟钝地眨了眨，“商场如战场，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多少人盯着南极星速运，多少人盯着我，就连方总你，不也是虎视眈眈的豺狼。”

    “林总我酒是看得起我，生意场上看不起我的人数不胜数，他们的招更上不了台面，”计南星看了手机，上面显示着宋祁五个未接来电，她心中忽然起了一阵烦躁，语气不知不觉重了许多，“方重城，我就是在泥潭里摸爬打才过上今天的日，要是觉得跟我不是一路人，以后也不必来往了。”

    说完她疲倦地闭上睛，“开车吧，我累了。”方重城看了后座上的女人，缓缓发动了车。

    计南星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一，方重城把车停车库，方家司机已经在天御海门等了。他把车钥匙她手心，望了她好几，终究什么也没说，转钻车里。

    计南星跌跌撞撞地开门，不知是这酒的后劲大，还是今天喝得确实太多，那醉意不仅没慢慢消去，反而逐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