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没多久，龚莹莹也了大狱。

    她故意纵火，害两家损失不少，又险些伤人，被判监十年。且需要赔偿其余两家损失。

    龚莹莹在大牢，自然是赔不的。

    于是，这笔债落到了龚昌上，前后加起来，需要赔偿百多两银。

    龚昌梦也没想到，辛苦半生已经打拼成功的自己会在壮年之后欠这么大一笔债务。

    他本就没有多聪慧，否则也不需要靠林元铎扶持。接来的几十年里，龚昌一直在还债。

    而芽娘……在三年后带着安离开了他。

    彼时龚昌还想要挽留，毕竟龚莹莹了大狱，等于已经废了。他唯一的嗣只有安。

    芽娘三年来受够了穷，看龚昌纠缠，恼怒：“安本就不是你儿，你还是去找别的女人生吧！”

    龚昌：“……”

    只一句话，打击得他脑中一片空白，好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最后，龚昌疯了。

    一开始，秦秋婉早晚还能听到关于他的消息，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人。

    五月的天气很好，秦秋婉扶着肚正在院里散步，边上褚修羿小心翼翼扶着。

    却有丫鬟来禀告：“夫人，公来了。”

    林右琅回来养了几个月，已经恢复了以前的康健。秦秋婉也认为是时候见他了，颔首：“请来。”

    这几个月里，林右琅已经察觉到母亲对自己的生疏，母俩再没了以前的亲近。了院，也不敢多瞧。

    实在是他过够了穷苦的日，不想被赶走，上前后乖巧一礼：“娘。”

    神看到母亲的肚，他抿了抿：“娘，您最近如何？”

    “好的。”秦秋婉坐，问：“有事吗？”

    自然是有事的，林右琅回来后一直呆在偏院养病，母亲很少去，除了母亲外，愣是没有一个人去探望他。夜人静时，他真的怕自己就在那一方小院中渐渐老去，甚至死了都没人知。

    他想去。

    “娘，我这个年纪天天在家呆着不合适。”

    秦秋婉颔首：“是，你不来找我，我也要找你了。”

    闻言，林右琅睛一亮。还不待他喜，就见母亲抬手递过来一张纸。

    他垂眸一瞧，只见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林右琅欠楼玉蓉三百两银，限三十年还清。”否则，就要请衙门主持公云云。

    一瞬间，林右琅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娘，有这必要吗？”

    “当然有，父债偿，你跟你爹的那些混账事到来得我填坑，在那对母女上的银让我还，我是怎么想都不甘心。”秦秋婉面严肃：“还有，别以为你回来了，我就会忘记当初你忤逆我的事。从今往后，你好好还债吧。”

    她把人打发去了铺里。

    林右琅虽然想抗争，却也不敢闹，就怕自己再被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