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快乐不是快乐，她这样说。

    周文棠收回目光，淡声说：“她以前那个号码注销了。”

    谢眺一直觉得周文棠和倪宝嘉分了也就分了，左右不过是个女人。即便周文棠对她是特殊了，但也不至于念念不忘。

    毕竟他们也都不是的人，但他今晚却反常地问他，有没有倪宝嘉的手机号码。

    谢眺是真得吃了一惊，也觉得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谢眺拿嘴里的烟，说：“没有。”

    隔了几天，谢眺从江梨那里要来了倪宝嘉的新的微信号。他加了倪宝嘉，但没跟她聊天。因为也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等周文棠来找他的场时，谢眺说他重加了倪宝嘉的微信号，要不要顺便帮他问一倪宝嘉的手机号码。

    周文棠隔了两秒，摇说不用。

    谢眺也就没再提起这桩事了。

    其实六月初的时候，周文棠开车去了一趟京大，找沈峤之有事说。路过校门时，余光瞥见宣传栏上贴着优秀毕业生风采时，周文棠把车缓缓靠边地停了来，摇车窗。目光落在上，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倪宝嘉的名字。

    周文棠皱着眉，从兜里掏手机，给邹志拨了通电话，问起优秀毕业生的名额。邹志在电话那毕恭毕敬地说，是倪宝嘉自己拒绝的，她兴许当她这个优秀毕业生名额，是我看在你的面上给的，其实还真不是，我哪有这个能耐，毕竟这个名额，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了主。

    邹志絮絮叨叨一堆，周文棠没了心听，直接挂断了电，摇上车窗之前，他又最后瞥了宣传栏。

    _

    京大的毕业典礼，是在6月12号举行的。倪宝嘉在前一周就收到了消息，她是在举行毕业典礼的前一天飞回北京的。毕业证书是在五月底颁发的，只不过那个时候倪宝嘉实在没法回来，托钱雪代她领了。

    乘着参加毕业典礼的机会，倪宝嘉和钱雪米粒她们见了一次面。几个月没见，三人倒也不觉得生疏，说说笑笑仍旧同往常一样。

    钱雪在饭桌上，唉声叹气说实习还未半年，但到底还是不比在学校的生活轻松。每一分钱都得省得，实在太了。又说她现在每天班后，都会经过小区的彩票店门，会去买了一两张彩票，要是那天狗屎运倒了，真中彩了，就可以不再受这窝气。

    米粒笑倒在桌上，握着钱雪的手腕，一本正经：“苟富贵，莫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