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又换了一个话题，说到了哪家的儿上星期娶了媳妇，气氛非常快活。

    今天反常的表现，倒是让叶清之想起了叶凡小时候还算顺的模样。

    “你看到？”

    叶清之有些诧异地扬起眉，没有立刻接话。

    聊到最后，叶清之他大伯母不知怀揣着怎样的心，朝旁边一块看漫画的叶清之兄弟俩说：“小凡，你不看看你哥，科科都是满分，你还看什么漫画，六十五分的数学，丢死人了！”

    叶凡：“……你要是想，我现在去告状也可以。”

    “你我怎么样。”叶凡地扔一句话，还是没忍住别扭地叮嘱他，“看清楚你男朋友的人啊，别到时候跟我说你被骗了。还有，你也看到了他们是个什么态度，自己小心吧。”

    被揪住命运的衣领的叶凡条件反想挥拳，看清楚前的人之后又生生停来：“怎么？不行？就游乐园那边，那个男生的，一直跟你牵着手。”

    扔这句话，叶凡就撩起台的帘，快步走回客厅。

    过了好一会，叶清之才笑了一：“我以为……你会去告状。”

手揪住叶凡的衣领，一字一顿地说。

    从那天以后，大人们找到了新的话题，而叶凡也一天天变得叛逆，变成了大家最不喜的熊孩。

    但叶凡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哥哥捧场，而是抠着手指不说话。

    解释到一半，叶凡又觉得剖析心显得自己很弱气且怂，立刻止住话，并狠狠地呸了一声。

    早就被遗忘的记忆在此刻又清晰起来。那似乎是一个期中考后的周末，他大伯母带着叶凡来他家串门，同行的还有一个叔叔婶婶。

    叶清之微微眯起看了他一会，卸了手上的力度，靠在墙上：“哦，你没看错。”

    叶凡猛地瞪大睛：“你……不是，你真的啊，喂，你小舅现在怎样你没看见？”

    拥挤的客厅里一片嘈杂的声音，短短几分钟之，叶凡被批判得一无是。

    “哎，乖弟弟，别去。”叶清之勾住他，反手在他抚一，“我只是有一惊讶。”

    叶凡烦躁地抓了抓发，绷着脸说：“我告诉他们什么，让他们骂你吗，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

    “所以呢？”叶清之已经对可能发生的可能行了一个预判和准备，抬看他弟，往客厅指了指，“觉得难以接受？想去告诉他们？”

    “不是，你笑什么。我就是想确认一。”叶凡不满地嘟嘟囔囔。

    纵横学校的校霸叶凡拼命忍耐给他哥一拳的冲动，躲开他的手，恶声恶气地解释：“要不是他们天天把我跟你对比，说我怎么怎么，你又怎么怎么，我至于看你不顺？……呸。”

    叶清之端详了几秒叶凡的脸，在他憋不住想骂人的时候摇了摇，说了一句与话题完全无关的话：“你不是一直跟我对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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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另外一端坐着的一个叔叔也跟着对比了一这两兄弟。

    他这个弟弟，不知什么时候起，就从小时候的跟虫变成了跟他对着的熊孩，一天到晚就没有一句好话。

    叶清之立在原地没动，脑海里快速地闪过这些年和叶凡的相。

    角落的地毯上，叶清之皱着眉仰起看了看这群大人，严谨地对叶凡说：“我觉得你很好的，他们说的那些……你还有很大步空间的，别听他们瞎说。”

    叶凡对大哥的跟虫生涯止于他二年级的时候。

    彼时二年级的叶凡考了个六十五分的数学，让大伯母吁短叹了一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