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陆询吧, 她本来就欠他的债，如果陆询能够帮哥哥中举, 她们柳家就又欠了陆询一份恩，陆询真要找她来讨要，不是要她妾就是要她再伺候他几晚。妾是不可能的，大不了再陪他睡几次，睡到他返京为止。

    只是可惜啊，她亲耳听见陆询说回京后就要准备成亲，不然陆大人如此谦和君，宋氏还想试着撮合自家玉珠与陆大人呢。

    饭桌上，宋氏慨：“也对，难得陆大人肯提咱们，温礼当然不能懈怠。”

    去县衙什么？自然是求陆询赐教，备战闱。

    宋氏大笑，然后瞪了丈夫一。

    果不其然，九月里放榜，柳仪中举人，成绩排在第十二名，仍然算得上名列前茅！

    还是像上次一样的小纸条, 上面写着：遂自荐指令兄备考秋闱, 一日不中, 无颜来见。

    柳仪虽然没说什么，此举却告诉众人，他对中举非常有把握。

    结果，她还没把被窝睡和，外面有人敲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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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月读得如何？”宋氏有些急，忍不住问。

    柳玉珠有些奇怪, 陆询若有事找她, 以他的脾气, 大可夜里过来当面说, 这次怎么拐弯抹角的？

    照陆询这么说，他是真心要帮哥哥了？

    不来也好，柳玉珠脱了外衣，躺到被窝里睡觉。

    柳玉珠不会说俏话，将她制的袍给哥哥，让哥哥去试一试。

    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栽培一个将来可能用得上的书生吗？还是，因为那是她的哥哥？

    宋氏：“那你有把握吗？”

    八月二十，柳仪返回甘泉县。

    来人自然是陆询。

    秋闱考三场，每场三天，最后一场八月十七日结束。

    .

    与院考的时候一样，柳仪还是那副平静从容的样，在家里应酬了两日前来关心的亲朋好友，柳仪再次搬去了县衙。

    这次别说柳晖夫妻，柳玉珠也再难保持平静，恨不得每天都去菩萨面前上香。

    这件事，柳玉珠已经好了破罐破摔的准备，反正，她早就伺候过他，反正，从秋闱结束到陆询调回京城，最多也就三四个月。

    这不是柳玉珠第一次这么猜测了，可一想到陆询回京后就要向一位京城闺秀提亲，柳玉珠便再次将这念甩了脑海。

    柳晖说宋氏：“你就是急，玉珠的伞铺还没开的时候，你都把铺收益都分好了，这要是儿真中了举人，你能把他的官服都来。”

    柳玉珠低吃饭，想的却是，哥哥中举了，陆询夜里要过来见她了吧？这次若来，陆询是准备像以前一样睡个清静觉就走，还是借哥哥的事向她索要什么酬劳？

不在家, 柳玉珠作为唯一能陪伴爹娘过节的小女儿, 这两晚都在老宅过的。

    事关萧宝琴的笑话，宋氏早将园里窥见的一幕告诉女柳金珠了，柳金珠一边幸灾乐祸，一边也暗暗惋惜，妹妹与陆大人是彻底没戏了。

    柳玉珠只好又穿上衣裳。

    不再去想陆询，柳玉珠趁闲时给哥哥制了一件秋袍，上面绣了简单的兰草纹，并无其他寓意吉祥却有可能给哥哥带去压力的图案。

    莫非她又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了？

    因为纸条太小, 他写这么多字, 每个字都小小的。

    柳玉珠看着这些字, 心里又了。

    秋雁悄悄给她一个小竹筒，说是上午清风来买伞，结账时给她的, 要她转柳玉珠。

    与柳家众人的狂喜相比，柳仪淡然地似乎事不关己，回家吃顿饭，就又回了县衙。

    秋时节，天黑得也早了，然而柳玉珠一直等到快二更天，陆询也没有过来。

    柳仪笑：“大人说我基本功很扎实，这阵他除了为我题、释疑，都在指我应试机巧。”

    柳仪还是笑：“尽力而为，考场上什么都可能发生，儿倒也不敢承诺母亲什么。”

    回到房间, 柳玉珠打开竹筒。

    翌日，柳仪与同县几个秀才一发了。

    节日一过, 柳玉珠就回了主街的宅。

    三个月匆匆而过，七月底，柳仪回了柳家，前往府城前与家人团聚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