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又是你啊。”

    那晚在夜市匆匆一瞥，没想到吴恪的那个同事居然把他记住了。梁泽回将沙发上的东西拿起来，再一扭对方已经走到跟前，“你是来找吴恪的？”

    梁泽第一反应不是回答，而是越过他的肩看向他后的人。

    吴恪脸很不好看。

    那人回招了招手，“你同学！这儿！”

    吴恪走过来，目光落在梁泽脸上，梁泽心脏怦怦直，赶就把手里的工卡攥了。

    “我是来——”

    “嗯？这不是吴恪的门卡吗，丢了好几天了。” 同事极自然地接过去，“哪找到的啊。”

    “就是那天你们吃宵夜的那家饭馆。” 梁泽没有多想，“我们收摊以后，扫地的时候发现的。”

    同事脑没转过弯，问：“啊，那是你开的啊？”

    不怪他理解不到位。那天晚上他结账去了，压儿没见到梁泽跟人打架那一幕，况且今天的梁泽看着比那晚太多，要说开了个小饭馆也不是不可能。

    “没……”

    梁泽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张地看了吴恪一，但吴恪连一余光也没有留给他。

    梁泽垂帘。

    几个等得不耐烦的同事过来：“还吃不吃饭啊你们。”

    “吃吃吃！饿死我了不吃怎么行。”

    吴恪忽然：“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声音是一公事公办的冷淡。

    梁泽怔了一。

    “那怎么行？今天可是你东，别想赖啊。”

    “你是要跟你老同学去吃？别介啊，多加把椅不就行了。”

    其他人听说中同学来找他，上表示不介意一起吃，反正也是吴恪付账。

    梁泽赶忙推辞：“不用了，我就是来还工卡的，不打扰你们。”

    “打扰什么打扰，人多闹，是吧吴恪。”

    吴恪眉心愈发拧。

    “真的不用了，我家里有——”

    同事笑着打断：“知你是开饭馆的家里有饭，天天吃吃不腻？难得的机会换换味吧我说。”

    误会越来越，找不到一个澄清的时机。梁泽看向吴恪，脸发白。他不是怕丢人，只是怕给吴恪丢人。

    吴恪侧着，侧影是一沉的弧线：“不想吃就走。”

    声音虽然很低，其他人却嗅不对劲，气氛当场变得有尴尬。

    沉默了一小会儿。

    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