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那期盼像晶莹的泡沫，噗呲一被刺破了。

    “阿辞，怎么还不睡？”

    纪母打开灯，走到儿边坐，柔声问。

    “晚上都喝了两，在这醒醒酒，一会儿就睡了。”纪与辞笑笑，将手机搁到一边。

    纪母神有些黯淡，问：“阿辞，你心里是不是还念着那个女孩？”

    纪与辞低垂着帘，面上表淡淡，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纪母叹了气，尽量放语气：“阿辞，人都该向前看，你还年轻，一辈很，没什么是过不去的，总会看开的。”

    纪与辞的睛越发低垂，沉默片刻，才轻声：“我知。”

    只是有时候，并非他想忘记就能忘记。

    **

    月初霖直到第二天午才终于睡醒。

    说好不熬夜的她，昨晚折腾的凌晨四，才终于疲力尽地睡去。

    这时再醒来，上还是酸痛得厉害。

    偏偏边已经没有人在了。

    郁驰越早上八多便起来了，离开前，站在床边俯亲吻她，同她别。

    那时她模模糊糊的，什么也不清楚，只记得他说还要赶回老宅。

    新年第一天，自然有许多事要忙。

    她实在太累了，潦草地应了一声便倒继续睡。

    现在想来，他似乎还说了什么事，却没听清。

    她想了想，一边慢腾腾地洗漱，一边拿手机，开和郁驰越的对话框。

    里面有一条两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醒了？”

    她回过去：“刚起来。你走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

    原以为他那边定很忙，不会立刻回复。

    可手机才放，消息便来了。

    “我问你，初五有没有空，带你去S市。”

    月初霖漱完，又洗净脸，从冰箱里拆了一片面贴在脸上，还拿起手机继续打字：“有空，去多久？”

    “都行，在你开始工作之前回来。”

    月初霖想了想：“行。”

    横竖假期里，她都是个闲人。

    **

    郁家老宅中，郁驰越将手机放，继续跟在老爷后，向前来拜访的亲友互致问候。

    遇上想探风的，老爷统统笑而不语，留给他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