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然无存。

    她笑起来时太过灿烂，满园姹紫嫣红，都要在她的笑容里黯然失。涠洲王一时被这笑容晃了心神。

    “谢谢你。”苏令德坐到他的后，将手指落在他的肩上。

    涠洲王受着她指尖的燥温，垂眸：“你替我跷脉，我尚未言谢，你谢我作甚？”

    “谢谢你大病初醒，就愿意替我说话解围。担心我慌无措，就跟我闲话了那么久。还肯信任我，让我帮你跷脉。”苏令德此时坐在涠洲王的后，涠洲王看不见她的神，却能从她的声音里听郑重来。

    涠洲王嘴角勾了勾：“苏姑娘，别误会，我只是素来怜香惜玉。”

    苏令德转到他的正面，去在他脸的位，笑：“那就谢你怜香惜玉。”

    这算哪门的谢。涠洲王意识地想要睁说话，却被她用手指轻轻地了脸，训：“不要动，小心受伤。”

    涠洲王当真就不动了，随她完。

    “好啦。”苏令德松开手，拍了拍，声音笑：“以后每天早晚各一次。”

    涠洲王角微扬，丹凤狭，笑容里掺杂几分戏谑：“苏姑娘，你替我了一次跷脉，足以在王府里证明我对你的信任。你若是打算早晚都，会让我误以为你当真是想要我活来。”

    苏令德诧异地：“我当然希望你活来。”

    涠洲王摇了摇，漫不经心地：“你是希望我活得足够久，但最好也别太久。你父亲是县尉，受制于陶大将军。倭寇年年扰边，你父亲领兵如何，拿得明年抵御倭寇的功勋吗？拿不也无妨，你父亲是我岳丈，明年自该升官。这医侍也算是验证我的确是半不遂了，所以我今年还死不了，你大可不必费心劳神。”

    他三言两语，已让苏令德绷了。

    “我只是胡一说，你当什么真呢？”涠洲王半眯着睛，不不慢地：“若是不小心说中了，那也正好可以让你知，这一年，你大可躺着享福。”

    “不要。”苏令德绷的脊背反倒渐渐地舒缓来，涠洲王看穿了她的私心却还肯帮她一把，她才真正放心来：“你说那么多，就是嫌麻烦，不想跷脉罢了。”

    涠洲王有几分诧异，笑着睁开：“既然知，那还来烦我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