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眯着放中。

    涠洲王将折扇拍在手心，哈哈大笑。

    *

    涠洲王到了陶家，脸上仍有令人如沐风的笑意。陶夫人前来迎接，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少年丰神俊秀，举世无双。可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膝盖上，还是暗自同地摇。

    “德儿，倩倩她们正在后院等你去赏呢。”陶夫人语气温和，活像是苏家“通家之好”的辈。

    陶家苏令德冲喜，落在外人中，当然是苏令德“自愿”，陶家“百般无奈”，只好“有愧而受之”。陶夫人还特地调自己请了贵客：“大公主的孙女，魏县主也来了。”

    想到新婚晚吃瘪的魏县主，苏令德，就转过，巧笑倩兮：“王爷，我去摘送你。”

    涠洲王没料到她忽然回，笑着应。只是，他看着苏令德的背影，目光在她的裘衣上逡巡，又落在裘衣的那一节石榴红裙上，笑意便也渐渐淡了。

    “王爷，往宴厅去的一路都改成了青石板，您一颠簸都不会有。”陶家人见他不动，担心这祖宗转就走，连忙恭恭敬敬地。

    “本王突然觉得有累，不想去席上了。”涠洲王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睛：“劳驾让本王去个能赏景的亭，歇歇脚。”

    *

    陶家的景确实值得一赏。

    陶家的宅在里和梧桐巷界，一面临着栖渊河。陶家引栖渊河园，苏令德走去后院的路，便是随着而曲折。

    她们的左侧是一排厢房，右侧是河畔。柳亸莺，曲，正是新盛景。倒是跟海风阔烈，激浪拍石的乐浪镇，很不一样。

    鲍嬷嬷见苏令德不错地看着两旁景，不由暗地里笑话她没见识。

    她知苏家是将门，向来糙得很。于是故意：“老先前跟王妃说过，这涠洲郡啊还是比不得都城应天的。您瞧瞧这园林，多雅致。老没骗您吧。”

    苏令德“啊”了一声：“我怎么记着，你船上说的是：‘皇城富贵地，遍地金银’？”

    鲍嬷嬷一噎：“说金说银的多俗呢。应天城里，便连衣裳都时兴烟罗、蝉翼纱，染鹅黄翠柳，图一个雅字。”

    苏令德边听边，伸手一扫外景：“这山奇石，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