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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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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隐约记得自己中间醒过一次,半梦半醒的时候好像听见过这句话,但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却不曾想她们居然真的在去支叶城的船上。

    红袖楼里,燃着华贵的人灯,夜人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轻纱,更衬得红袖楼团锦簇,一派鲜丽闹。

    玄时舒先让她用温,然后才给她递了盒荷酥。他摇了摇:“没多久。”

    “老爷。”那个熟悉的人缓缓开,魏升登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魏范氏!”

    一双冰凉的手递来一块帕,温柔地拭她额上的冷汗:“饿吗?”

    京兆尹挤开人群,将那尸翻了个面,愕然失声:“魏升登!”

    然而,就在这靡靡艳景中,房梁上却吊着一个僵白的男人。

    “摄政王印”。

    恩客与娘簇拥在一起,目瞪呆地看着上好的雅间——雅间里,鎏金瑞兽的香炉吞云吐雾,明珠落,玉盘崩碎,琉璃盏里的酒滴落在满地鸳鸯锦上。人云鬓铺散,两颊红,衣襟散,醉卧在鸳鸯锦的一侧。

    风穿过红袖楼,散了郁的脂粉香气,拂过栖渊河的楼船时,只余夏日河的清新,间或夹杂些鱼虾浅浅的腥气。

    魏升登一听,更吓得:“鬼——!”

    可突然,一声尖叫,惊起一滩鸥鹭。

    他话音未落,便觉得自己前朦朦胧胧看见了一个熟人。他打了个嗝,伸手挥了挥:“莺莺?”

    浑,满目惊骇,死不瞑目。

升登大放厥词:“你们且跟老爷在这儿等着,过不了多久,这应天城啊,就有好大一个闹看了。”

    苏令德便是在这样的夏风中悠悠转醒。

    玄时舒看了她一,戳破了她的心思:“不问别的?”

    “妾……妾不知啊。魏老爷他神神叨叨地说瞧见了故去的夫人,后来又醉倒了,妾来叫妈妈,谁知一回……”莺莺哭诉的话音未落,白绸骤断,尸砰然落地,吓得众人失声尖叫。

    涠洲王府有擅易容的人,这个苏令德知。白芨当初去茶楼酒肆盯着大公主散播的谣言时,就是川柏找的人替她的乔装打扮。但苏令德由此想到了那支忽如其来的影卫,又想到魏薇池……

    “宁儿睡了,他没受什么惊吓。陈嬷嬷把他骗过去,迷了他和白芷。不过一直有人盯着陈嬷嬷,所以他没被带去多久,就获救了。”玄时舒用空帕了一块荷酥给苏令德:“我们现在,在去支叶城的船上。”

    那女人披散发,缟素麻衣,腰腹间血迹淋淋,不是死去的魏范氏又是谁!

    莺莺和燕燕左一杯又一杯地给他酒,笑着问:“是什么闹呀?”

    *

    “那就好。”苏令德听到前半段,先松了一气。听到后半段,她惊讶地睁大了睛。

    霞光一跃,夕终于沉了去,夜幕肆无忌惮地蚕着无力支撑的余晖。

    苏令德松开手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把他的袖攥得皱成了一团,她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又恍然:“我是不是睡了很久?那岂不是连累你在这里枯坐了很久?”

    断裂的白绸尚有一端挂在房梁上,风穿堂而过,起白绸,飘飘,如鬼魅一般。

    “魏老爷,您在说什么呢?”莺莺和燕燕困惑地看着他,对视一,不解地问:“房中就我们三人呀?”

    听她中气十足的声音,玄时舒了雨后初霁的笑意。

    苏令德愣愣地,渐渐回过神来:“王爷。”

    飘摇的灯火里,她望着这张熟悉的苍白清冷的脸,心里竟奇异般地安稳来。她边勾了笑,理直气壮地:“饿!”

    苏令德不信,她自己拿帕了一块荷酥,先递到玄时舒边。等玄时舒吃了,苏令德才自己又了一块吃:“这儿陈设不像是王府里,我们在哪儿?宁儿呢?”

    室昏暗,她一时分不清这是白昼还是夜晚。梦中也是在随着波涛起伏的船上,她一时甚至分不清此时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

    他的惊声尖叫,尽数被掩在素白的衣袖里,化成一声呜咽。

    玄时舒沉静地向她解释:“所以外人中,我们一起在桃叶渡登船。我们会停在临都县,在那儿跟你的嫁妆船队汇合,然后再去支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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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绣着净净,明明白白的四个字:

    苏令德震惊地看着玄时舒:“我们……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去支叶城?路上的补给护卫呢?还有太后和皇上那儿,都不用招呼一声吗?”

    他手忙脚地往后退:“魏范氏!”

    “我已经派人知会了母后和皇上。因为陈嬷嬷心怀鬼胎,导致你和宁儿双双受惊,所以我带你们来,去临都县散心。我去找你的时候,另派川柏陪同我和你的替,带着白芷和宁儿前往桃叶渡登船。”

    魏升登恻恻地笑着:“那个贱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