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姑娘总不能次次见我，都激动忘我吧？”

    曹岚压心中的酸意。她是庶女，吃穿用度虽然不差，但当然比不上涠洲王妃。曹岚垂眸：“王妃嫁妆丰厚，是臣女浅了。”

    “这倒不是嫁妆。我嫁妆里少成衣，多是料，我家嫂嫂把绣娘送到了我边来，让我在这儿时兴的样式。”苏令德十分实诚地：“这么短的时候，还不这样致的衣裳来，这是王爷早准备好的。”

    “听说你们此行仓促，没想到王爷还能在仓促之间准备周全。”曹岚又了一气：“王爷真是个贴的人。”她款款地：“少时，王爷单枪匹从应天城来支叶城，还救了我。”

    曹岚努力想从苏令德脸上找一丝嫉妒和不快，但她发现苏令德脸上一片坦然，没有丝毫的负面绪。

    “居然有救命之恩，那想来曹姑娘会更乐意帮忙了。”苏令德带着曹岚正堂，十分自然地接过她的话：“王爷已决定前往临仙山府拜会天师，只是据说天师只允许病人临仙山府，王爷只前往，我心里总是七上八的。”

    曹岚的指甲掐了掌心，她万万没想到苏令德居然会这么蠢，曹岚试探地问：“王妃是想让我照顾王爷？”

    苏令德诧异地看着她：“那当然不是。非亲非故的，这是人的活计，怎么能委屈曹姑娘呢？”苏令德亲自替曹岚斟茶：“只是想着，你时常临仙山府替天师照料草药，想必也一定很熟悉临仙山府的况吧？”

    曹岚手心微松，心底有些失望：“我是替天师绘百草图，所以才能破格临仙山府。临仙山府的况，我略知一二。”

    苏令德大喜。曹岚会画画，那对于他们知临仙山府的况可大有裨益。苏令德想了想，努力挤了歆羡的表来：“原来曹姑娘还是丹青圣手呀，那可比我厉害多了。曹姑娘的画，可一定要让我赏脸看一看。”

    曹岚陡然意识到，苏令德从前不过是小门小，恐怕并不于琴棋书画。她立刻坐直了，面上很恭敬有礼地：“王妃抬。你不是要问临仙山府的况么？我家中正好有关于临仙山府的图册，这就让使女去拿来，给王爷、王妃赏玩。”

    “我可谈不上赏玩。”苏令德连连摇：“我不过看个闹，且等王爷回来，才能品评一二。”

    曹岚似是羞怯地低了，底终于了些许得。

    苏令德看到她低，无声地笑着朝白芷了一。

    *

    苏令德和曹岚就着临仙山府的画一直聊到了晚膳时分。苏令德心满意足地收拾好成果，让白芷去把玄靖宁叫来一起用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