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岚狐疑地想了想：“我以前还在临仙山府留宿过几日，阿雅尔和她祖父看的是紫龙须的药田，就在我榻的小楼前。我可没听过他说话。或许天师妙手回，把他治好了也说不定。”

    苏令德顿生满腹怀疑。

    哪有救一个不救其他人的理？又或者，天师这么，只是因为聋哑人就像涠洲王府的聋哑医侍一样，可以最大限度地保守秘密？

    苏令德忽地问：“那你见过天师吗？”

    曹岚摇了摇：“我未曾见过天师。天师甚少门，见人时始终都会蒙面。”她生怕苏令德看低了她，立刻调：“旁人也没见过他，天师和他边的药师，就连治病都会蒙面。”

    苏令德讶然地挑眉。

    此时，玄靖宁刚好踏厅堂，听到她们谈论天师，他忍不住问苏令德：“天师他、他罚完阿雅尔之后，会对阿雅尔好吗？他……他是个好人对吧？”

    苏令德没有回答，只是摸了摸他的：“我们以后可以经常去看她。我让钱婶替你们留了一小碗酥酪，今晚上吃完饭，你还可以带着酥酪去找她玩。”

    玄靖宁一听，就知恐怕阿雅尔是一定要回临仙山府了，他用力咬着嘴，了：“谢谢母妃，我明白的，我不难过。”

    玄靖宁念叨着，自己端正地坐上了桌。

    *

    秋天的夜晚来得越来越早，他们用完晚膳之后，薄薄的夜已经笼罩着大地。亮世界的，不再是浮光跃金的余晖，而是屋檐挂起的大红灯笼。

    玄靖宁问钱婶要来酥酪，就急着去找阿雅尔。

    曹岚见玄时舒还没有回来，连忙：“我跟你们一起去见见阿雅尔吧？我常去临仙山府，也好安安她的心。”

    然而，还没等苏令德回答，一声尖叫就倏地划破了夜空。

    “有贼！有贼！”

    这声音就像枭啸，尖利而又不详。

    白芨立刻领着护卫将苏令德等人护在中间，而外面值守的赵海生则把住了门窗。

    饶是如此，曹岚依然吓得容失，苏令德则腾地一站了起来，疾言厉地：“快去看看，是哪里了事！”

    在急踏步的声音里，玄靖宁地攥着苏令德的袖，嘴发颤：“是……是阿雅尔房间的方向……”

    曹岚惊愕地看向玄靖宁，却见玄靖宁睁大着睛，中的惊恐、害怕和怀疑织在一起。

    “燕。”苏令德也看了玄靖宁的神，立刻：“把宁儿带到侧房休息。”侧房跟宴厅就一门之隔，用来供宾客小憩的，同属一个护卫圈。

    “你放心。”苏令德向玄靖宁保证：“她不会有事的。”

    玄靖宁指尖发抖，但他笃信苏令德的承诺，松开了攥着她袖的手，跟着燕去侧房。

    就在侧房的门掩上之时，前去查看况的侍卫来报：“王妃，刺客已经不在府中。”他顿了顿，把低得更低了：“但是，阿雅尔不见了！”

    *

    苏令德立刻率侍卫前往阿雅尔住的小院，把曹岚和玄靖宁留在宴厅。曹岚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只敢留在宴厅里，不敢去冒险。

    阿雅尔住的院，此时门窗开，秋日的夜风凉飕飕地往里。照顾阿雅尔的莺和阿秀不省人事，歪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