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叶郡临靠巫南国，七八年前，这里确实山匪横行、民不聊生。”玄时舒见她忧心忡忡，忍不住伸手想去抚平她的眉峰：“但这不是曹为刀的功绩。”

    “这件事最后会怎么定论呢？”苏令德一关上房门，就忍不住问：“曹家，毕竟是国丈啊。”

    所以，只能是曹为刀和曹岭的过错，绝不能波及更多。

    “如果曹为刀大权在握，那今夜他突然死亡，方郡守岂不是上担重千钧？”苏令德更担心了。

    “摄政王通敌叛国？”苏令德接。

    苏令德把抵在他的肩窝上，闭上了睛：“你教教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令德一直被牢牢地护在众人中心，此时才能得以走到玄时舒边去：“事都要结束了吗？”

    她哑着嗓，看着忙忙碌碌的方海，有些茫然地问。

。你们要是想替他陪葬，本王也可以成全你们。”

    “这么一来，曹为刀的真实面目就没法公之于众了。”苏令德叹了气：“好像也没法。”她也知，此案此时绝不能萝卜带泥，否则皇帝的目光会死盯着支叶郡。

    *

    玄时舒的侍卫已悄无声息地将刀在了他们的腰背，他们一瞬冷汗淋漓，当即就跪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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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过是送玄靖宁跟方海回方家，看到曹岭的传信烟火，才知原来方海是玄时舒的人。玄时舒怎么会跟支叶郡的人有如此的联结？他们又是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联结？

    玄时舒伸手，将苏令德拽自己的怀中，然后一扬披风，盖在了她的上，一如当日土庙之时。

    他的披风里笼着淡淡的药香，苏令德轻叹了一气，悄悄地伸手环住玄时舒的脖。这个动作太亲昵了，饶是他们同床共枕多时，玄时舒此时都不由有几分僵。

    苏令德和玄时舒照例回到临仙山府，临仙山府的护卫换了一批，而郡尉府善后的事是由方海负责，玄时舒不能也不想手。

    “在他未走之时，曹为刀为了夺位，利用第一任天师，制造‘朝生夕死’投井中，引得支叶城爆发瘟疫。”玄时舒的声音越来越冷：“摄政王无暇顾及，还郡守和郡尉之职，令他最信任的方海、曹为刀担任。”

    “只是，朝廷会信他私通山匪吗？我记得，不是说是曹为刀之功，才平定了山匪吗？”苏令德忧心忡忡地再问。

    “睡吧，令令。”他的声音温和，像平静的波浪。

    “但摄政王为镇南大将军之后，迅速扫清了匪患。那时，曹为刀和方海都是他麾的属臣。”玄时舒垂眸，目光仿佛落在桌上的木盒上，又仿佛哪儿都没看：“四年前，倭寇屠戮渔村，摄政王被急调往涠洲郡抗击倭寇。”

    “曹为刀利益熏心，为满足一己私，辜负圣心、私通山匪，好稳固地位、横征暴敛。实则山匪是摄政王余孽，反过来利用曹为刀想除掉我。曹为刀迫于把柄，依计而行。”玄时舒淡声。

    “不必担心。”玄时舒看着她笑了笑：“没

    可他的手才在袖中略抬了抬，又着缩了回去。玄时舒若无其事地继续：“父皇在时，十分忧心支叶郡的况。摄政王请命，将封郡从富庶的涠洲郡改为荒远的支叶郡，是为镇南大将军，兼领郡守和郡尉之职。”

    一场暗夜之中血漂杵的争斗，终于能落帷幕。

    “方海大力支持华陵游研究瘟疫，但华陵游刚有起，又会爆发新的一疫病。自此，方海的威信一落千丈。相对，曹为刀则推了‘天师’，将瘟疫推给山民，名利双收。”玄时舒声音微冷：“与此同时，摄政王……”

    玄时舒了：“但或许是因为曹皇后的缘故，皇上并未因摄政王的事而迁怒曹家。自此，方海为了保住乌纱帽，对曹为刀百依百顺。方海治的支叶郡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曹为刀既想揽权，又想敛财，自然容忍了方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