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安排的人也不动声地跟了上去。

    自打她救曹岚，请华陵游稳住曹岚的伤势之后，苏令德也不过去看过曹岚几次。她们没有说过话，直到曹岚伤势稳定，苏令德也只是让白芷派人将她送走，她们便再也没有见面。

    众人不太信这男的话，苏令德却心里清楚。皇上要翻摄政王罪大恶极的证据，而陈谅要翻摄政王忠心民的证据。支叶郡，恐怕确无宁日。

陶大将军，还说要给摄政王正名。摄政王在支叶郡待过那么久，要给他正名，不也得把支叶郡翻个底朝天？”

    “这陈谅图啥呀？”大娘困惑地问：“这可是杀的罪啊。他又不是摄政王的什么人，就算他事成了，难摄政王的旧党还能就听他的话？不能吧？”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困局。

    没过一会儿，那前去跟踪的侍卫没回来，白芷却带回来了另一个人，神复杂地压低声音对苏令德：“曹姑娘隐姓埋名来请见您。”

    曹峻的事，她听说了。可她知曹峻去了涠洲郡，却不知曹峻究竟有没有活来。

    这也是苏令德最困惑的地方。陈谅先前无名无姓，他以摄政王旧党的名义起兵，借着讨伐陶实泽的名义，把摄政王的旧案又重新推到了众人的前。

    但众人此时却都不信了：“怎么可能哪，摄政王都没成亲啊。你这编的，可真是旗杆上，好大的胆。”众人纷纷嘲讽男，直将那男说得灰土脸地悄然离去。

    她想到留园的那架秋千。很容易就能想象，会有一个孩坐在这架秋千上。

    苏令德脑海中轰然一声响。

    苏令德的神有一瞬的怔忡，她的声音也低了来：“抱歉，我不知。”

    她从怀里摸一叠信封来，递给苏令德：“这是我在整理母亲的房间的时候发现的书信，我知摄政王余孽一直想要杀了你们，这封信或许对你们有些帮助。郡衙搜查了我父亲的房间，但是只略查了我母亲的遗。”

    苏令德唬了一，连忙：“白芨，扶她起来。”前的景象实在有几分诡异。就在几个月之前，曹岚还站在她面前叫嚣。

    曹岚扯了一个惨淡的笑容：“该说抱歉的人不是你。”

    “这你们就不知了吧。”男又兴奋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应天城都在说，陈谅的背后，有少主啊。”

    曹岚能称呼为母亲的人，

    “曹姑娘所来何事？”苏令德警惕地看着曹岚，不知她这一次又要什么幺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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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令德迟疑了一会儿，让掌柜的把席面挪到雅间去。她让玄靖宁和阿雅尔在雅间的里间玩，然后才让白芷把曹岚带了来。

    曹岚声音有些发颤，她说完这一句话，竟然簌簌地落泪跪了来。

    曹岚没肯站起来，白芨怕曹岚突然自尽，手放在曹岚的肩上，一刻也不敢放松。但曹岚只是红着问：“烦请告诉我，我哥哥……他真的死了吗？”

    曹岚脸苍白地看着她，低声：“严监御史要把我送去皇后边。”

    曹岚穿着一布衣裳，用巾抱着发髻，看起来就像是街上最寻常的农人家的小娘。

    但就算陈谅当真成了事，他自己又能拿到什么好，又如何能全而退？

    那时她就曾慨过，留园的每一个角落，都透着家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