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的嫡母，曹峻的生母。

    白芷接过信，用帕着拆开第一封信，又到一旁去抖了抖，确保没有什么粉末灰尘，才帕着信递给苏令德。

    苏令德只一瞥，就看到了信的开第一句话——“兄麟儿初成，善骑，天赋绝佳。有朝一日，或得与峻儿结异姓兄弟。”

    苏令德心中悚然而惊，她拧眉看着曹岚问：“曹姑娘这是何意？”

    第73章 旧   “只要涠洲王妃看到了，那就一切……

    曹岚沉默了一会儿, 神黯淡地：“这些信，请权当是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曹岚俯，双手摊向空中靠在地上, 额轻轻地抵在了自己的掌心上。

    苏令德将信放在桌上, 迟疑地看着曹岚：“你要去曹皇后边，该是一件极好的事才对。你怎么……”

    苏令德没说去, 曹岚的表现让她觉得, 曹岚仿佛不是要去曹皇后边，而是要去赴刑场。

    曹岚了一个惨淡的笑容，她没有接话，只轻声：“我该走了，我来太久，严监御史会发觉的。”

    曹岚借着白芨的手站了起来，她地看了苏令德一，忽然：“我很嫉妒你, 也不喜你。”这样直白的讨厌看起来让曹岚更像曹岚。

    白芨的手一抖, 差就要把曹岚再去。

    “我知。”苏令德神未变地了：“我也不喜你。”

    曹岚的脸更加苍白：“可你还是救了我。”她的泪无声地从眶里来：“我被救活之后，你可以当天就把我赶山的，没有人会怪你，他们已经在唱诵你的宽容了。”

    苏令德静静地看着她：“你今日来找我, 想必也已经知，如果我当天把你送山, 你恐怕必死无疑。”

    曹岚死了，对当时要天师真面目的严监御史和李郡尉来说, 显然更好。她留曹岚住到痊愈，也是想给严监御史一个信号。她并非不在乎曹岚的命。但尽如此，她也没想到曹岚居然还能争取到去曹皇后边的机会, 这让苏令德对曹岚刮目相看。

    曹岚喃喃地：“是啊。声声说着为我好的人，把匕首了我的小腹。而讨厌我的人，却把我救了来。”

    “我救你只是因为你是个人，而且罪不该死，换个人我也会救。”苏令德看着曹岚，淡淡地：“我求的是我自己问心无愧，你不用对我救过你这么纠结。”

    曹岚抬看着苏令德，她的目光怔忡，里面蒙着灰的雾。

    曹岚知，苏令德不会对她说更多劝的话，也不会对她说褚如“好好活去吧”这样鼓励的话。她们说到底，互相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