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饭香，是脂粉香。”乔苒猛了一，摇了摇，“没了。”就方才那一阵有一冷冷的脂粉香。

    “我得月楼金陵老字号，来这里吃饭的女客哪个不是装扮致的，有脂粉香也是自然的。”那掌柜又，“乔小也是女，应当明白的。”

    乔苒瞥了他一，：“我今日门并未用脂粉。”

    “那两位方家小连同边的侍婢都用了啊！”掌柜，“有脂粉香也是寻常事吧！当然再香的脂粉在我得月楼都比不过我得月楼的饭之香……”

    甄仕远咳了两声，得月楼的饭菜他吃过，是不错。那掌柜也不用逮人就介绍一番吧！“我得月楼金陵老字号”这句话就没离过嘴。

    “再如何的老字号，若是一天不查清楚黄久先生的死因，你这生意就别想好了，”甄仕远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外，“仔细那些文人迁怒！”

    掌柜吓的脸一白：“大人，这同我得月楼有什么关系？”

    “在你这里的事，怎么无关？”甄仕远冷哼了一声，对乔苒，“劳烦乔小同我走一趟府衙吧，那两位方家小若无意外，应当很快就会改了。”

    活到这个年纪，见过的人也不少了，如那两位方家小这样的，他多少还是能判断几分的，这二位一看就是嘴上没门的，想来很快就会改了。

    ……

    方家的几个侍婢觉得前此景有些微妙的古怪。

    方二夫人和方三夫人素日里恶言相向也不在少数，尤其没有外人在时，“那个不要脸的”“那贱人”“那浅的”这话不绝于耳，她们也都听习惯了。

    可这些时日，不知怎的竟改了。

    “我便说素娘穿这轻罗纱不错，衬的你显白。”

    “也就占个白罢了，哪如康娘你这般天生丽质，秀文这孩便是随了你，再过几年想想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啊！”

    “到底是老了，要不怎的这两年我家老爷接连纳妾呢！”方三夫人说着，地叹了气，抚上自己的脸，“到底是人不如故，衣不如新，我现在便指望着两个孩了。”

    “都一样，我家秀婷事的时候，老爷来看过几回？里里外外还不是我这个当娘的再心……”

    这般妯娌和睦的样在方家可是难得一见的。“康娘”“素娘”这称呼多少年不曾听过了，印象中也只有两位夫人刚门的那一段时日吧！

    正说话呢，侍婢赶了过来：“夫人不好啦！”

    方二夫人甩手就是一个掌：“我好端端的，你这贱婢敢咒我？”

    挨了一掌的侍婢只得着跪了来：“夫人，二小和三小事了！”

    什么？方二夫人脸大变，当即一脚踹了过来：“怎的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