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知了，会给我一个待，结果等了没多久，我便从林止那里等来了他自尽的消息。”

    “林止说蒋筱自尽是因为愧疚，良心难安，他也是凶手之一，”如玉说着瞥了林止，“原先在洛我只信林止的话，他说是余沐风他们醉酒，我阿不从，便被推了摘星楼。可来金陵见到蒋筱之后，我却觉得也许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青楼女要脱颖而并非一件易事，当时的玉柳便以舞姿扬名，终成洛有名的“大家”，成“大家”之后，她也不再接客了，也已许久没有人她行此不愿之事了。玉柳大抵也没有想到自己在青楼那些授魂与的恩客中没有事，却在皆是名士的簪宴上了事。

    “林止孤自傲，一直以为自己才是当世画坛第一人，十年前得数却是六人中最末的一个，在蒋筱自尽，我连杀三人之后，他又跑来同我说易召南当年也在场，让我杀了易召南，我有那么傻吗？”如玉冷笑，“裴公，你今日便是给不了我真相也不要，左右我阿死的那一晚留在摘星楼的只剩最后两个了，我大不了全杀了，自是为我阿报了仇。”

    “山说给你一个待，他说的话从不言。”裴曦之中闪过一死痛，“这就是他给你的待。”

    十二幅画便是待吗？如玉神冷漠。

    “山选在名家齐聚金陵那一日自尽亡其实是为了警告当年的杀人凶手。”裴曦之，“连我都能看穿的画中玄机，先生们这般的名家只怕第一看到那些画，便已明白了画中藏着的线索。”

    蒋筱留了十二幅玉柳的画，显然就是为了揭当年的事。

    听到这里，乔苒顿时恍然：“难怪就算蒋山死了，几位先生却非但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反而还要想办法摆脱府衙派来保护他们的官差，独自行动。”

    裴曦之：“是啊，这件事我也是到现在才明白的。冯远当晚便去秦淮河上寻女，怕也是担心当年的事会被揭来。”只是没想到如今的如玉不是当年的玉柳，她借用超的妆面手段接近冯远，趁机杀了冯远。

    当晚去酒楼茶馆打听消息的是黄久和余沐风，等来等去，却等来了冯远事的事，便知事不对了。于是寻了个机会再次摆脱了那些官差去得月楼想谈应对之策，却正中如玉的怀，她用香毒带走了不能动弹的余沐风，又让黄久死于人前，准备将黄久的死栽到余沐风上。

    “余沐风死前告诉我那幅画不是他所作，”如玉看向神慌张的林止，“我便知这个总是撺掇我报仇的伪君也不无辜，他不过是为了借我的手除掉那几个与他齐名的对手罢了，他所告诉我的一切兴许都是假的。”

    “比起林止，蒋筱的话也许更可信。”如玉看了那十二幅画，叹了气，“只是我看不懂他给我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