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皇还自信的啊！若是再让他在位上呆上几十年，那真是百姓之苦了！

    “总之他信自己能够生不老，羽化登仙，另外，你也知陛为女，从未被当成储君培养过，是以很多君王本该知晓的事她并不知。”大天师说到这里，停了来，看向乔苒，“护龙卫知晓的真真公主那一脉如此，这元亨钱庄的事亦是如此。”

    这个解释倒是合理的，毕竟陛登位突然，此前又不曾被立为皇太女，关于皇室秘闻，不知者自然不少。

    “这元亨钱庄的批文最早是永昌帝所，”大天师，“你先前猜测中的那批永昌九年的官银就被存放在元亨钱庄。”

    所以，先前那位永昌帝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清楚明昌帝非自己嗣，却在血脉和贤才中选了贤才这一得到了证实。

    只是即便准备将位让给贤才，就如乔苒先前所言的那样，到底不是自己的亲，永昌帝思前想后还是留了一手。这一手便是元亨钱庄，官银被留在元亨钱庄，外加上睁一只闭一只让大理寺留这等卷宗便是不希望这等秘密被永远埋于地。

    “便是再厉害的开国之君也不能保证后世嗣个个人中龙凤。”大天师，“秦皇一统中原，号称祖龙，也免不了二世而亡，自古以来皆是如此，血脉传承无法保证皆是明君。”

    乔苒神肃穆，看着面前说话的女，既惊讶又敬佩。她来自现代社会，天之中对皇权血脉之说并不信任，毕竟好竹歹笋的事可不在少数，可前这位大天师是不折不扣的大楚人，没想到也对皇权血脉天定之说并不信任。

    “永昌帝心里也明白这一，明昌帝贤明，他愿意让贤，可明昌帝之就未必贤明了，所以这位朝政功绩平平的帝王便立了元亨钱庄，留了这批官银就是为有朝一日明昌帝之后万一昏庸糊涂以可以名正言顺的推翻他。”大天师，“当然这批官银虽是证，可若是没有知晓事原委的人，这批证自也没什么用。”

    原来如此，真相之上的迷雾总算被拨开了一些，乔苒一面将大天师所言与往日里见到的那些线索串联起来，一面认真听大天师继续说去。

    “因是创立之初便是为了以防不测，所以，他首要的便是让元亨钱庄不属于任何一派，甚至不必惧怕天。是以永昌帝不仅给元亨钱庄留了诏书诉明原委，甚至给了元亨钱庄不必向任何一派朝中官员低屈服的权力和人手。”

    所以，永昌帝所的，等同于在京城各衙门之外另立了一个不属于任何一派的“衙门”，当然，这个“衙门”的形式是以钱庄形式存在而已。

    如此，这元亨钱庄盛不衰似乎便有了解释，而且被如此“委以重任”的元亨钱庄当年所拨发的人手也必然不是一般人，皆是极厉害的人，毕竟随时有可能要同当朝帝王对上，时时准备“反帝”的职责自然非一般人能够胜任。

    乔苒听罢若有所思：“永昌帝此举自有自己的考量，当然不能说错，可如明昌帝这般难得一见的明君智者怕是也不会允许这样的存在吧！”

    “不错。”大天师看了她一，里闪过一丝赞许：果真是解哥儿看中的女孩，这般复杂的事一就透。

    “可永昌帝之于他不仅是君，更是贤明让位的父皇，他对于永昌帝是激的，自然不会当真狠手解决永昌帝创立的元亨钱庄。”大天师说，“人有七六，自然不可能一味纯善也不可能一味狠辣，就如陛对于真真公主，狠手解决太师千金的明昌帝对于永昌帝却是明知父皇所为在防着自己，可在永昌帝死后，在他大权独掌之时还是没有选择以绝后患，而是留了元亨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