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雀听乐了，“好草率的名字。”

    姜初禾指着第三只，“老三，还是公的，随陈的姓，叫陈盼妹。”

    陈佳雀拍了拍他的肩膀，义正言辞：“姜先生，重女轻男要不得。”

    “那你重新起一个。”

    “嗯——”陈佳雀想了想，“叫陈醋。”

    姜初禾嫌弃：“什么破名字。”

    “姜先生吃面加醋嘛~”平时也吃醋，不仅吃佘晓楠的醋，还吃无关要人的醋。

    陈佳雀向最小那只努努嘴，“妹妹盼来了么？”

    提到最小那只，姜初禾脸上浮现欣喜：“它叫陈十五，是个妹妹。”

    “十五？”

    “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姜初禾斜眸瞄她，“某人喜好看的白月亮。”

    第32章

    岁末将至，野鸟杂志除了当月月刊，额外增加一期特定年刊。各门均已传达，在此期间，任何人不许以任何事由请假，务必全心投工作中。

    宋编辑是十佳员工，先士卒、争当表率。以杂志社为家，在办公室搭了帐篷。

    铺上柔的被褥，日而作、日落而息。

    每晚钻帐篷，都伴随着‘诶呦，我的腰’、‘诶呦，我的’、‘诶呦，年纪大了不住’的叹。

    宋编辑起夜去厕所，见陈佳雀还在工作，“别傻活儿了，是革命的本钱，快过来睡觉，睡醒了再。”

    陈佳雀伸了个懒腰，打呵欠：“师傅你先睡，我把摘要翻译完。”

    “诶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充满劲，对待工作……呼——、呼——”

    话还没说完，便打起了鼾。

    陈佳雀捂着半边脸，咯咯笑。

    一个急刹车式的呼声。

    宋编辑猛然被自己惊醒，有些生气：“几次三番的叫你，还不睡，想猝死啊。”

    说着，往边上挪了挪，腾一条窄窄的空位，“过来睡。”

    “哦，好。”陈佳雀将电脑锁屏，乖乖贴边躺，抱着肩膀闭上睛。上多了被，回看，宋编辑睛都没睁，在给她掖被角。

    “谢谢师傅。”

    “工作呢，是不完的。”宋编辑转过背对她，“你要学会在有限的时间、无限的工作中装忙，而不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无限的工作。是自己的，其他都是王八。”

    陈佳雀笑了笑，乖巧应：“嗯！”

    翌日天还没亮，陈佳雀摸黑起来把摘要翻译了。

    一个人总结的经验，取决于走过的路、遇到的人，还有自格。

    时代不一样，路会变，遇到的人也不同。受着前人的教诲，摸索还要靠本人。她觉得认真工作没错，但自己确实有儿傻。

    看着桌上的一摞文件，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别的门的活儿，都能辗转到自己手里。不怪姜初禾说，陈佳雀你就是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