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方才见过苗皇后,却不由自主的想起同自己相伴多年的徐皇后来,他以己度人,料想自己若是因为妾侍生事而如此胡为,驱逐徐皇后离
,却不知她该如何伤心痛苦,儿女们又该怎么痛心不已。
苗襄平听罢也是心绪大舒,皇后被驱逐离,自是大伤颜面,然而今日皇帝离
亲自来请,又几次低
致歉,也算是给足了台阶,能就此
坡,将这一页翻过去,实在也是一件大大好事。
说完,又忙吩咐左右:“为我更衣,府去迎陛
。”
从廖元晏府上到郑国公府相距不远,但也决计不近。
“老爷,事了!”
苗襄平吩咐人摆酒,午间要同妻共饮,仆从喜气洋洋的去了,不多时,又慌慌张张的回来了。
附近住的都是朝中重臣,听闻消息之后自是大吃一惊。
……
忙碌,苗万氏在旁帮忙,又差人去给苗襄平送信,告诉他皇后明日便要还。
皇后仪仗既,行走在
路上的人须得退避,又有礼乐之声,附近居住的达官显贵纷纷
门来探,
见皇帝脱掉上衣、背负荆条在前,皇后仪仗在后,瞠目结
之余,忙不迭将这消息告知家主,询问该当如何
置才好。
礼尚书无计可施,只得随从在后,一
往郑国公府去。
左右匆忙为她换了皇后翟衣,梳起发髻,来不及加以珠玉发钗缀,便搀扶着她往府外去。
他第一个念便是此事不妥,
意识想要劝
一二,话到嘴边,又给咽
去了。
他心暗叹,却也实在怜惜苗皇后,略一思忖,便吩咐禁卫往礼
去请皇后仪仗往廖府去,自己则脱掉上衣、背负荆条,再一次往郑国公府去见苗皇后。
这样也好,一来足以宽苗皇后与郑国公,二来也可以以此昭示皇帝仁德,不忘故旧,宽
近来因苗皇后被申斥而惶恐不安的老臣们。
苗万氏令府中仆从回避,自己则与苗皇后一府,等到了郑国公府门
,便听礼乐之声传来,再前迎数步,果然见皇帝赤着上
、背负荆条而来。
苗皇后吩咐人收敛行装准备回,此时尚未歇
,听苗万氏匆忙来禀,
是皇帝负荆请罪在外,心
一
,霎时间泪如雨
:“又何必如此……”
苗襄平真正是大吃一惊:“什么?”
皇后仪仗所在,朝臣不得骑,礼
尚书一大把年纪,叫家中健壮仆从背着,一路疾驰追了上去,
跪不起,力劝
:“陛
万万不可如此!以帝皇之尊负荆请罪于后
妇人,此闻所未闻之事,朝臣百官不为,更何况您
为天
?”
祖与廖元晏一
离开郑国公府,后者便劝他:“皇后慈悲心
,此时不过是一时伤心,过几日陛
再来,必能劝得皇后归家。”
祖吩咐左右将他搀扶起来,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朕于皇后过错太甚,理应如此。”
皇帝自己,是不是也同样有这样的打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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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皇后病中弱,力不能支,却还是
撑着行了大礼,跪伏于地,哽咽
:“陛
如此隆恩厚谊,臣妾万死不足以报之……
苗襄平听得一怔,不禁暗暗忖度这二人去而复返究竟为何,正思量间,便听那仆从结结:“陛
光着上
,背着荆条,说要来向皇后请罪……”
那仆从:“陛
跟廖先生又回来了!”
说完又迅速反应过来,连声:“快去回禀皇后,这事还得她来应对才好!”
廖元晏未曾想他竟肯坐到这等地步——古往今来,哪有皇帝能到这一步?
栾正焕啊栾正焕,你办的错事,倒叫我来收场。
苗襄平:“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