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喝着粥，间隙：“哥哥也已经成婚，儿都有两个了，大的那个今年七岁，比康林和皎皎还小一岁，对了——”

    他三两把粥喝完，随意一抹嘴，向何氏：“我现在想起胡家就觉得膈应，既然要离开这儿，索离个净，连同姓氏一改了，跟咱们一样姓何多好！”

    何氏对胡家没有什么留恋之，现听哥哥如此言说，自无不应之理，只是两个孩那儿……

    她抿一，说：“上京的路上，我再跟他们慢慢说。”

    祖颔首应了，见何氏已经放筷，也不拖延，吩咐人带上成防着胡光硕心肝的木盒，起往何夫人坟墓前去拜祭。

    空间里几个皇帝端详着何氏神，面各异。

    李世民眉微皱，忽的叫了一声：“元达。”

    祖自侍从手里接过缰绳：“怎么？”

    “你昨晚那事，是否办的有些草率了？”

    李世民忧心：“杀便杀了，却将胡光硕心肝一并剖——他毕竟是你两个外甥的生父。这些年来他冷淡漠视那母三人，两个孩心里边有怨气也是寻常，但是若知你杀了他们生父，还把他的心肝剖祭奠亡母，只怕难免会……”

    祖微微一笑，气度雍容，中说的却是：“怎么想怎么想，我他们呢！”

    他翻上，眉宇间透几分冷意：“妹夫对妹妹不好，我得收拾这个孙，给自己妹妹气；妹夫违背了当年在亡母坟前发的誓言，儿的不能叫母亲在九泉之不得瞑目，怎么着也得把他那副黑烂心肝抠来叫老太太在地底消消气；两个外甥不被亲爹喜，这些年受了太多委屈，当舅舅的得好好待他们，带去京城，给俩孩一个好前程，事到这儿，我可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祖手握鞭，眸光锋锐，神却有些漫不经心：“我是舅舅，只尽舅舅的心就成了。既帮报仇又给前程，还无时无刻不关怀呵护两个孩的心，这不是舅舅，是孙——孙都办不到呢！”

    李世民听得忍俊不禁，又有些赞叹。

    朱元璋也：“元达通透。”

    祖则笑：“该办的我都办了，他们愿意接纳，固然是好，不愿意接纳，我也不求，只要不碰到底线，没必要要求所有人都照我的心思活，那得多累啊。”

    胡家人将府门打开，祖骑，何氏乘坐车，二人并排前行。

    何氏到底是没忍住，掀开车帘，试探着向兄打探：“只听哥哥提及两个侄，却不知嫂嫂祖籍何方，是哪家闺秀？”

    祖顺着记忆翻了翻，笑：“你嫂嫂她算不上大家闺秀，却也担得起一句女中豪杰。我岳父原先是朔方城的守将，家中唯有这一个女儿，守城之时岳父受重伤，你嫂嫂便提刀替父上阵，指挥朔方军民守城池三日，后来我率军去援，她一就相中我啦，当然，哥哥也相中了她，后来我们就在朔方城里拜堂成亲，摆了几桌酒，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