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皎皎，我觉得你

    若是母亲的尚且胆怯，不敢声，两个孩又怎么能直起腰杆说话？

    胡皎皎垂着睫，轻不可见的了。

    他抿一嘴，慢慢：“祖母的确待我不坏，但是也不能因此抵消掉祖母对娘的坏，我不能因为自己得到的善待，就对于娘这些年来遭受到的委屈视若无睹。再则，舅舅也审了祖母的陪房，祖母她为了娘的嫁妆，是想要折磨死娘的，实际上她也那么了，那个姓费的姑娘不就是祖母持要娶门的吗？”

了许久的话，到最后脆停了，只静静跪在坟前，左右垂手侍立在侧，不敢前去惊扰。

    何氏心也微微有些忐忑，聚会神的看着面前儿。

    胡老太太跟胡光硕一死，胡氏嫁，整个胡家好像也随之空旷了，等胡康林跟胡皎皎睡醒起床之后，便觉得偌大的胡家好像变成了一座空宅，所有人都消失了似的。

    胡皎皎皱起眉：“哥哥，你怎么这样？爹他再不好，也是我们的父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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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家的事哥哥并未刻意隐瞒，即便自己不说，京城里的贵人们也会打探来，既然问心无愧，又何必畏首畏尾，刻意遮掩！

    所以最后陪房只是笑了笑，说：“夫人同大将军一去拜祭老夫人去了，等她回来，自然会说与你们听。”

    何氏见状，并不动气，只温和：“没关系的，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都可以打开天窗说个明白，娘不会怪你的。”

    何氏定了心神，当不再犹疑，将当年之事细细讲给一双儿女听，从何夫人母家对胡家的恩，到胡光硕在母亲坟前发的誓言与此后胡老太太母的言行，最后停顿几瞬，终于将胡老太太母已死的消息告知二人。

    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叫两个孩从别人里得知此事，还不如自己一五一十的将事原委说与他们听。

    如此过了良久，祖与何氏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留侍从在此看顾母亲坟茔，又同妹妹折返回胡家去，齐人手，折返回京。

    胡康林：“爹跟娘都是至亲，祖母跟舅舅也是，都是血缘骨，是非曲直，该论的便是一个理字了。”

    她心微动，垂眸去看一双儿女，忽的又释然起来。

    等何氏回来了，又悄悄：“他们问呢，我瞒着没说，夫人自己想想怎么开才是。”

    胡皎皎被哥哥说服了，回想起父亲面容，神中不禁闪过一抹畏惧和不忍：“可是直接挖爹的心肝，实在是太残忍了……”

    何氏的陪房守在边上，闻言哭笑不得：“嬷嬷还在这儿呢，怎么就是所有人都消失了？”

    胡皎皎了睛，有些兴奋的问她：“祖母呢，爹呢？还有姑姑，舅舅是怎么收拾他们的？！”

    兄妹俩年纪相同，但“大事”上边，胡皎皎还是要等哥哥拿主意的，这时候便皱着小眉看向哥哥，等着他评判。

    陪房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何氏心里有些纠结，暂时拖延着不曾开，坐在车上驶离胡家，回首远眺胡家牌匾时，却有上束缚尽数解除、如释重负的觉。

    胡皎皎低，不敢说话，小手有一没一的拨着腰间丝绦。

    且哥哥居位，本就引人注目，他的胞妹带着一双儿女到了京城，受到的关注难会少吗？

    胡康林：“人无信不立，那是爹亲对外祖母的承诺，从舅舅的角度来看，这么也无可厚非。”

    胡康林不气不恼，只是问妹妹：“，你是觉得舅舅的太过分了吗？还是觉得娘对祖母和爹太冷漠了？”

    真相固然是真相，但对于两个孩来说，实在是太过血腥和残酷，她不确定他们是否能够接受真实。

    胡康林与胡皎皎毕竟还是半大孩，听完难免惊诧，胡光硕是个偏心的王八，但胡老太太待他们总还是有几分温的，骤然听闻二人昨夜都已经被舅舅所杀，难免为之变。

    胡康林是胡家孙，从胡老太太那儿得到的偏也多一些，得知祖母死讯之后，说半分都不伤神是骗人的，只是低沉思许久，终究还是：“舅舅的法，其实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