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周书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觉得天底没人能看得透你？算了吧，但凡你有一丁脑，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等地步！跟较劲，争好胜，你有那个本事吗？就凭你，给提鞋都不！”

    周书惠如坠冰窟，心脏仿佛也在这一瞬间暂停动，痛不可言。

    她忽然间想起了母亲泪涟涟的面庞，父亲的和蔼，小妹的活泼可，甚至于想起了一向刻板严肃的祖母。

    想自己的血脉亲人，也想自己穿书之后的那些选择。

    跟父母嘴，跟小妹吵架，不懂事惹祖母和母亲生气，被送回京城，还半路爬窗逃走。

    最后生生落到了于思弦手里，沦落到今天这等地步。

    她想起了穿书前的那个夜晚，她倒在床上，脸颊微红，畅想着书里的彩世界，想惊才绝艳的肃王世于思弦，也怜悯他的而不得，惨遭背叛。

    那时候她只觉得自己是女主，得到了反派的心，是反派负尽天也要拥有的心上人，却没想到自己只是炮灰，是反派不屑一顾的倒贴女，是他手的一枚弃，没有用之后就会被冷酷理，不带半分留恋。

    终于，周书惠凄凉大笑，笑的泪都来了，饶是眶像是了盐一样的疼痛难耐，却也抵不过心里的痛苦与酸楚。

    “我真是一个笑话！”

    “哈哈哈哈，”她一边拍着地面，一边笑个不停：“我真是天底最大的笑话！我活该啊，活该叫自己走到这一步，活该瞎了，活该被你推到地狱里边去，我自己作的，哈哈哈哈！”

    于思弦看她这样发疯，底厌恶之愈，这时候却听不远有脚步声近了，转过去瞥了一，眉霎时间舒展开来：“，你怎么来了？”

    白看一跌坐在地，双被刺瞎却发笑不止的周书惠，秀眉微皱：“她怎么了？”

    于思弦用遮挡住她的视线：“太丑了，别看。”

    又帮她提着裙摆，拥着她往另一说话：“仔细脏了衣裳。”

    白眉未松，又问他：“周书惠怎么惹着你了？何以……”

    “没有用的人不必留，”于思弦不以为然：“我让她活到今天，已经足够仁慈了，要不是顾念到你我大喜，不宜见血，早就要了她命！”

    白叹气：“找个大夫帮她看看吧，你手未免也太过狠辣。”

    于思弦莞尔，抬手了她脸颊，温声：“知了，我都安排去了，她自有去。你的心也太了，周氏之前屡屡生事，你竟还帮她说话……”

    话音落地，便听外院有嘈杂声传来，仿佛是了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