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但是我也真的真的不在乎你所谓的这些好。”

    白轻笑一，那笑容里带着稽的意味：“于思弦，你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站都站不起来了，心里边想的却只是这些年来你对我的付，而不是你对我造成的伤害——这到底是单纯因为我，还是要通过“我”来展现你的，满足你的表演？”

    说到此，她底有泪光闪现：“我爹爹死的那年，我才七岁，我娘怀着，听闻爹爹战死的噩耗，惊痛之早产，一尸两命去了，我原本应该有我的爹娘和一个健康的小弟弟，可是因为你，一夜之间，我家破人亡，什么都没有了。”

    “这还只是我家，因为那一仗，国朝死了多少将士，他们的故旧亲朋又该是怎样的痛心断？你知有多少个妻在殷殷盼望丈夫归家，多少个儿女满心希冀能见到父亲的影吗？只因为你的算计，又有多少人家破人亡，骨离散？！”

    后背的伤在剧痛过后，转为麻木，于思弦仿佛失去了知觉，面惨白如纸，沉默良久之后，艰难的张嘴替自己辩驳：“，对不起，我不知，那时候我还不知会上你，否则，我怎么会……”

    他看着白脸上神，目黯然，渐渐停：“罢了，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白：“的确没什么用了。”

    于思弦便不再开，只专注的看着她，好像要永远将她的模样刻在心里，到了地也不能忘却分毫。

    外边刀戈杀喊之声愈重，几个亲信心有不安，想去看看究竟，又不好丢他一人在此，神踌躇，左右为难。

    他们脸晦暗，更衬得白面容朝气蓬，仿佛是清晨初升的朝，带着无限灿烂与辉煌。

    周书惠满心哀凉，苦笑良久，听见于思弦饱的叫了声“”，也不曾停。

    来就来吧，现在的她，还有什么好奢想的呢？

    总想着跟白为敌，的确是她自不量力。

    可她没想到白会帮她说话，还让于思弦去找大夫帮她包扎。

    再想想自己这些年暗地里给白使的那些绊，背地里放去的那些言，周书惠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想跟白说声对不起，又觉得这简直就像是恶毒女死不悔改，假惺惺装可怜恳求饶恕、然后卷土重来的老旧戏码。

    还是算了吧。

    白应该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