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那面是用黄金和红宝石打造，价值连城，于思弦真心她，专门找了数十名能工巧匠，前后忙活了半年才成呢！

    她前不久才见到过，白鲜艳貌，那黄金与红宝石共同打造的面华贵夺目，正是相得益彰，不胜收，这时候却掉在地上，落泥土之间，不知会不会摔坏。

    周书惠心觉惋惜，于思弦更是愣住，见着白摘掉发间珠饰丢在地上，发丝披散来，又三两将上红衣裙撕碎丢掉。

    于思弦惊痛不已：“，你——”

    大概是早就好了准备，白红衣裙之着素衣，信手将脂抹去，折一枝挽发，从到脚再无半分喜，清冷冷如一束月光，以肃王府的覆灭来祭奠自己逝去多年的父母。

    周书惠虽看不见这一幕，却听得见声响，脑海中不知为何忽的浮现“素手裂红裳”五个字来，恍惚之间想起年幼时候白说过的话。

    白，听起来的确很像个女侠的名字。

    于思弦面如土，凄楚不已：“，你竟这样恨我，连最后一念想都不肯留给我？有的人会对边的所有人都好，可我，却只对你一个人好，，你真的要如此绝吗？！”

    “于思弦，你始终不明白，我是人，不是被你豢养、用来展现的件。我所倾慕的男，不应该独独只对我好，而应该有一颗仁心，心怀慈悲，善待苍生。天这么大，独独只对我一个人好，这不更说明了你的狭隘吗？”

    白：“人活一世，光要放得远，心要开阔些，我虽是小女，却也觉得女所追求的不应该仅仅只是一个男人狭隘而偏执的谊，你觉得我应该为你的所谓动容，生死相伴，未免也太轻看我！”

    说话间的时候，她整顿完形容，正：“我爹爹去的早，但他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今天也说给你听，不是什么辞藻华丽的骈文，也没什么慷慨激昂的大理，就一句话而已——人要堂堂正正，天立地！”

    于思弦听她说完，脸愈发惨白，咙里又一阵腥甜涌来，猛地吐了一血去。

    白手提匕首，缓步向前：“我方才那一并不曾伤及你的心脉，只要别剧烈活动，短时间是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