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意靠着他，依恋地蹭了蹭肩窝，说：“我给你吃就好了呀。”

    和郑君里的恋是普通的恋。无非是晴天一起散步，一起逛超市，接对方班，雨天宅在家里研究菜谱，练习接吻和拥抱，也在其中肖想一些更亲密的事。

    但郑君里从神坛上走来以后，陶知意仍觉得这个男人一也不普通。

    普通的陶知意和一也不普通的郑君里谈恋，是一件非常神奇的事。他想要和郑君里一起成为千千万万普通侣中能够天地久的一对，这或许有难，但好像也并不太难。

    难得晴天时，他在郑君里家的台上画画，郑君里坐在他旁边读散文诗。

    一整个午，郑君里都没有拿烟盒。

    陶知意觉得自己有那么一了不起，能让烟瘾很重的郑君里暂时放对香烟的依赖。

    他在画纸角落里涂鸦了两个Q版的小人，指给郑君里看，然后两人一起笑，在最后一抹夕中接一个吻。

    二十三岁的陶知意会过生活的艰涩，有过被迫成的经历，不算是那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孩，但他仍然拥有一些孩才有的、像光的皂泡一样漂亮的愿望。

    比如和郑君里经历很多日常的瞬间，然后把那些瞬间变成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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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谈恋的第十五天，陶知意第一次睡在了郑君里家。

    陶知意带着绘画班的孩们去乡写生，两人整整三天没有见面。回到家那晚，陶知意是半夜偷偷溜来的，穿着单薄的睡衣跑楼，被等在楼的郑君里裹大衣里，影合二为一。

    秋的凌晨不适合约会，陶知意几乎整个人钻了郑君里的大衣里，但依然因为漏来的夜风打了个冷颤。

    郑君里低吻了吻陶知意的耳廓，觉到嘴上冰凉的，问他：“冷不冷？”

    陶知意环着男人的腰，舍不得离开他的味、声音和温，“一……”

    郑君里知，如果想继续一个贴绅士的恋人，此时应该给陶知意一个晚安吻，并让他回去睡觉。

    但他忽然不想这样。

    “小小想不想当一次坏孩？”他低，指腹过陶知意的嘴，留淡淡的香烟味：“今晚去我家里，嗯？”